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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龚青竹惊白了脸,也就在这时,数名黯士从远奔来,原来是听到了这偏僻角落的打斗声。钟秀瞪了龚青竹一眼,不得不跳开身去,不再打斗。
很快,龚青竹被带去了见玄老,见翱钲,见章棕。当见到气息奄奄的章棕,龚青竹眼泪滚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章棕!”的名字。
龚青竹喃喃道:“章棕,你怎么会伤的这么重,我以为你活的很好……章棕,毓灵死了,因为保护我死了,章棕你快醒来……我不想你也死去……”
章棕似乎是意识到了龚青竹的呼唤,身子颤动着。见此情况,玄老有些激动:“快,快传大夫!”
不久后,大夫颤颤巍巍进来了,见到龚青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一抹微笑。他为章棕把了脉,说道:“主上,这些天来,章公子没有反应,但听到龚姑娘的声音,他颤动了,这是好的迹象。”
因为龚青竹的到来,因为章棕有了一点反应,这无疑让玄老高兴不已,无疑是绝望中燃起一点希望,玄老阴暗的眼色也明亮缓和了许多。大夫为之受到鼓舞,少了一分提心吊胆,少了一分愁眉苦脸,多了一分治好章棕的决心。
又过了五六天,龚青竹衣不解带日夜守在章棕石榻边。章棕的确好些了,意识也稍清醒了,但龚青竹整个人却显得疲倦了。
这时,章棕睁着迷糊的眼,双手伸来,不可置信地喃喃道:“青青,真的是你?不是我在做梦么?”
龚青竹一把拉住他的手,眼含泪光,激动道:“章大哥,你终于醒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倏地,章棕猛地一晃神,甩开龚青竹的手,惊喊着:“杨魂,我要去见杨魂……我要去问问她,她是不是我娘……健邯……他到底是不是我爹……”
他突然此举,吓坏了龚青竹,她急道:“章大哥,你这是怎么啦?”她正要去安抚躁动不安的章棕,却被一旁的翱钲制止了。
“龚姑娘,小心章公子伤害你,让属下来。”翱钲一边凑上前将章棕挥动的双手按住,一边说着:“章公子,这是青竹姑娘,你心心念念的青竹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告诉属下。”
“青青……”章棕望向龚青竹,双眼却无神采,说道:“青青,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知道我爹娘是谁了……”
这时,一旁的玄老唤道:“棕儿,你身子舒服了些么?”
“义父……”待看清玄老,章棕一惊,就要起身行礼,口中还说着:“棕儿拜见义父!”可手脚一颤,身子一崴,又跌回了石榻上。
玄老热泪盈眶,忙扶住他,连声道:“棕儿,不需行礼了,快快躺下。棕儿,你知道吗,你昏迷了二十多天,义父都以为你你醒不过来了……棕儿要吃什么,告诉义父,义父让人去准备。”
章棕拉着玄老的衣袖,说道:“义父,求你,告诉我……我的爹娘是谁……”
“这……”玄老面有忧色,不知如何应答。章棕拽紧了新来的衣袖,眼神祈求,道:“我曾见到一封信,里面提到了杨家庄的杨魂和我们魔教的健邯护法……生有一个儿子……义父,棕儿做了二十年的孤儿……也知道盘蛇冢的规矩,所以,一直不敢问……现在我已经快死了,求义父告诉我……我的爹娘是谁?好么?”
翱钲抢声道:“章公子,玄老已经告诉过你,你爹娘早已死了,他们的姓名,玄老也不知,是玄老收留了你……”
“义父,我不想再做孤儿了,我想知道我爹娘是谁……求义父了……”章棕咳喘着,双眼空洞,紧紧地望着玄老,眼中满是祈求,满是期盼,满是泪水。
龚青竹已扶住他,也跟着求道:“玄老,章大哥已在生死边缘,求玄老可怜他,告诉他他的身世。就连一只狗,都知道自己是谁所生,何况是一个人,这二十年来,章大哥一定很想知道答案。”
她话音刚落,翱钲已斥道:“龚姑娘,说话休得无礼。”
玄老一抬手,阻止翱钲训斥人,他叹了一声,缓缓道:“好吧,老朽告诉你真相。棕儿,你爹叫章健邯,是老朽曾经的手下,你娘叫杨魂,是杨家庄的女儿。你娘还活着,至于她此时在何处,老朽并未去打听。”
“杨魂?章健邯?”章棕又惊又喜,喃喃道:“我爹娘当真是他们?我娘竟然没死?我不再是孤儿了……”说罢,他挣扎着要起身下榻。
龚青竹疾声道:“章大哥,你身子还没恢复,你这是要去哪儿?”
章棕拉着她的手,道:“青青,跟我一起去找我娘好不好?青青,我不能没有你,我也想陪伴在娘的身边,你陪我一起去,好么……”
龚青竹哽咽道:“好,章大哥。你若生,我们一起找到你娘;你若死,我们一起赴黄泉。不论去哪,我都陪你……”
“青青……”因为兴奋,因为激动,章棕又咳喘着,当他拿开掩口的衣袖时,竟见到了袖口溅到了血迹,是从口中吐出来的。
见此,玄老心一惊,章棕土灰的脸,无一点血色,而这吐出的血却是泛着淤。玄老的心也为之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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