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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花蚀念碾澄蔫,枯木奉春犬尾摆。
青衣汾汾将才子,闲人草庐棋局捷。’
——荆·狄络《闲人棋捷吟·其三》
仿佛一只蝴蝶般的红花被年华腐蚀,被年华碾灭成为澄清却不透一丝生气的蔫的花粉,花旁的枯木仿佛在奉承着满含生机的春天,草庐前的那只狗的尾巴在不停的摇摆着。青色的衣裳被淡淡的江南的雨染湿,我的朋友啊!竟然在我欣赏风景的时候偷偷将了我一军!我这一个闲人在自己的草庐内终于将棋局转败为胜了!
……
北荆皇都,北荆的心脏,各色繁华的建筑诠释了皇都的尊贵,一座座耸立于此的学府,传荡着学子一阵阵的颂书之声。
各国的使者穿梭与皇都的各苑各巷内,仿佛各国使者布满了整个皇都似的。
“陛下!最近西域洱瑞与纪沥将军来报,西域战势基本已经稳定,牧义玉祁已从西域攀爬过雪山,欲奇袭北域,不过汪继弘将军也派人前来传信,他已全部知晓,所以牧义玉祁在汪继弘将军手上也不敢讨得多大好处。”
兵部尚书走出队列,行礼恭道。
“好!战事已开展几月,牧义玉祁却连一城一乡都没有侵占,反而折损了几百万士兵,果然是邪不压正!”
朔忆身着龙袍,眉头仿佛得到了最好的安慰,平缓的舒展着。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看来这战事一载之内定会解除了!”
一名长着络腮胡的大臣冲出队列,行礼奉承道。
“对!一定的!”
朔忆哈哈一笑,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竟喜欢听这种阿谀奉承的言语了!
“哦?不知道陛下为何而笑啊?”
兵部尚书冷声一笑,眼神仿佛秃鹫盯着弱小的兔子般瞪着朔忆。
“难道不该笑吗?战事已经明朗了,我们必胜了!”
朔忆哈哈大笑,丝毫未注意到兵部尚书神情的冷峻。
“陛下!难道牧义玉祁不曾攻占一城一乡便是必胜了吗?难道牧义玉祁损失了几百万名士兵就是必胜了吗?难道我们为之付出将近千万的士兵伤亡……就是所谓的必胜了吗?陛下!这样下去北荆的兵力会空虚的!这样下去我们的国库会空虚的!这样下去……我们还能称为必胜吗?纵使我们斩下了牧义玉祁的项上人头又如何?那只是一时的敌人,我们却为之空虚了国库,空虚了兵力,空虚了……民心,和断送了北荆的前路又有何不同?以后若有比牧义玉祁更强大的敌人呢?北荆岂不是要覆灭了!陛下,请好好想想……我们还能够称为所谓的‘胜利’吗?”
兵部尚书瞪着朔忆,丝毫未曾因为前者是一国之帝而留有半分情面,这只是朋友对朋友的几句忠告罢了。
朔忆看着兵部尚书,看了很久很久,更是有几次几乎便要暴吼出声,却硬是忍耐住了。
“罢了,传旨:现在北荆青年壮男子必须参军,否则以不交赋税之罪论处,灾民也必须参军,军队内士兵待遇再翻一番,任何将领不得打骂士兵,一旦发现,斩立决!军队数目五成予北域,三成予曦裕,一成五予东域,一成五予南域。就此传旨下去吧!”
朔忆微微一笑,快步蹬下台阶,奔到兵部尚书身前,“谢谢你,让我不至于得意忘形……汝真乃吾之子房1也!”
兵部尚书看着朔忆,拍拍自己的胸脯,“朔忆,你我都多少年的兄弟了!”
“你也真是!”
……
翌日,朔忆早早起身,也不知何时,自己便不愿再晚睡,仿佛眷恋着这世间的一切般。
漓珊穿着一袭薄纱,清晨的阳光抚摸着他的脸庞,虽年已三十,但容颜却似冰冻的,似乎不曾变化。
“怎么了?才寅时一刻罢了,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漓珊的手臂环着朔忆的腰,俏皮帝都吐舌道。
“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不过却也没有什么心想睡觉了,你再睡吧,我出去走走……”
朔忆微笑的看着漓珊,好不容易将漓珊哄的睡着了,随意穿着一身青衣便走出了宫门。
刚刚走出门槛,便看见一名士兵匆匆忙忙的赶来,抱拳急道:“陛……陛下,墨国公研制出了您需要的东西,赶……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阳鱼这么快就研制出了!才一年罢了!”
突如其来的喜讯使得朔忆竟然不知所以,连忙跟着那名士兵去向了墨阳鱼所在的地域。
随着士兵气喘速度的叠加,朔忆终于到了墨阳鱼所在的地域,奇怪的,这一次竟不往常的依山临海之处,只是一处寻常的平原。
墨阳鱼也已经二十余岁了,二十余年的岁月磨砺,虽在浩瀚的人类历史长河里显得那么稀松平常,但对于墨阳鱼,已经极为成功。
史上最为年轻,也最为被帝王器重的国公——墨家,墨阳鱼!
不经意瞥见朔忆,却再不似十几岁时一惊一乍,只是低声一笑,“朔忆哥,来了。”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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