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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味,烦闷的空气让苏淼睡得很不踏实。她蜷缩在唐铭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才安心下来。
唐铭的手抚上她的背:“睡吧,天快亮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想来这几****也累坏了吧。
苏淼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才睡过去,在此醒来,唐铭已经离开。她望了眼窗外,天还未亮。唐铭要准备祭祀的事,自然不能像自己这般赖床。
苏淼撑起身子,听着从远处传来的空灵的钟声,小腹隐隐作痛。苏淼轻抚小腹,“宝宝你要听话,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娘亲会保护你的。”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窗边,倚在窗棂上,看着已经忙碌起来的院子。春桃睡眼惺忪地推门进来,她步子很轻,小心地将灯点燃,见苏淼靠在窗边,吃了一惊,忙拿过一件披肩给苏淼披上:“娘娘,您怎么起得这么早?可是外面的动静吵醒了你?奴婢提醒他们小声一点?”
苏淼拢了拢披肩,“今天宫里有大事,我怎么睡得着?礼部可把今日我要穿的衣服送过来?”
春桃点点头:“昨天就送过来了,奴婢见娘娘身子乏,也就没拿过来给娘娘试试。奴婢这就去拿过来。”
苏淼并没有注意,在她目光停留在外面朦胧的夜色中的时候,春桃的眸光有异光闪过。春桃出了房间,很快就回来了。
她小心地将衣服放到床上,“娘娘,现在就更衣吗?”
天际已经开始泛白,苏淼轻叹了声,走到屏风后,将身上的中衣褪下。春桃忙上前替她将祭祀的衣服穿上。
黑白是最基本的颜色,苏淼望着袖口那黑色的纹路,低笑了声。
春桃有点好奇,“娘娘可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她将腰带别好,搀扶着苏淼坐到梳妆镜前,“娘娘今日可是第一次以皇后身份出现在大臣和后宫嫔妃面前,一定得让他们惊艳到才行。”春桃有自己的野心,她不能让自己的娘娘被其他人小瞧了去。
“简单点就好,今日是祭拜先帝,夸张了只会落人口舌。”苏淼淡淡地说道。
春桃一愣,随即回道:“是,奴婢考虑地不够周到。”
她给苏淼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别了根素玉簪。未施粉黛的苏淼看起来仍旧那么吸引人。春桃忍不住有点得意:“果然娘娘不需要打扮都能将那柳夫人还有苏妃比下去。”
苏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啊,这话要是被柳夫人听见了,指不定又要受皮肉之苦了。”
“是,奴婢记下了。”春桃吐吐舌,“娘娘的安胎药应该好了,奴婢这就去端过来。”
每日一碗的安胎药春桃就未漏掉过,她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再次来到窗前。晨曦的空气中带着一点点的甜味,苏淼微笑着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
为了此次的祭祀,他们也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吱呀,”开门的声音,苏淼轻叹了声,饶是那药中放了甘草,仍然掩盖不住药的苦腥。苏淼头也没回说道:“先放着吧,凉着再喝。”
脚步声很低,苏淼暗笑,这春桃倒是学了规矩,知道不能太毛躁。她转头正好对上一双冷眸,下一刻,脖间一痛,便陷入了黑暗中。
“快,将娘娘送出宫。”一个低沉的声音划破了晨曦。
春桃忐忑地看着两个侍卫将苏淼抬出去,担心地问道:“娘娘这样真的不会有事?她的安胎药都还没喝呢?”
“磨蹭什么,还不赶紧给苏妃换衣服。”床上躺着的是同样昏睡的苏文媛。
春桃咬牙,赶紧替苏文媛换上与苏淼一样的衣服,刚换好,苏文媛醒了。她的双眸动了动,“我怎么在这儿?”
春桃赶紧跪下来:“奴婢求苏妃救救我们娘娘。”
苏文媛坐起身,一脸茫然地看着春桃:“春桃,你在说什么?”她揉了揉发疼的头,“我怎么在这儿?”
“咚咚咚,”门口有人敲门催促道:“娘娘,吉时到了,娘娘该动身了。”
春桃跪在苏文媛的面前急道:“娘娘怀有陛下的孩子,不能冒这个险。今日的祭祀没那么简单,奴婢能够求的便只有苏妃了。”
苏文媛自然知道今日的祭祀,理应由皇后娘娘来为陛下点香。只是不知道眼下的变故背后,又隐藏了什么秘密,“我为什么要帮你娘娘?”
敲门声再次响起,春桃望了眼大门,深吸了口气,咬牙道:“娘娘就是苏妃的姐姐。”她将头埋在地上,已经走到这步,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喔?”苏文媛皱眉,“你是说现在的皇后娘娘娘就是前皇后,是我的姐姐?”她拢在袖中的手握紧,虽然她有猜测,真的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的愤怒改过了欣喜。
敲门声就没断过,春桃叫道:“没时间了。”她心一横,站起身,在苏文媛惊愕的眼神中在她脸上一阵捣鼓,“苏妃,得罪了。”
门被推开,几位宫里的老嬷嬷涌进来。他们见苏文媛已经准备好了,忙上前将春桃挤开,“奴婢们给娘娘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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