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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景弄得苏媚儿莫名其妙,也转过头打量月华,想看看她哪里不对劲。
岂料白筱暖扑通一声跪倒在月华面前,五体投地行起了跪拜大礼,口中只管说道:“小女子叩见月华……”
月华见状忙上前一步,用力扯住白筱暖的胳膊,“白姐姐,你在这地方,对我行这么大礼,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快些起来,有话好好说,苏妈妈在这里呢,有什么事,你只管求她啊,拜我做什么,我也是仰仗着苏妈妈,才活到今天!”
白筱暖那也是绝顶聪明之人,立即明白了月华的意思,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瞧我,一心想着感谢月华姑娘,却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情急之下就跪了下来,不想却惊到月华姑娘,真是我的不是。”
说着,转向苏媚儿,微微一笑:“苏妈妈,你的恩情呢,我可以通过赚钱的方式来慢慢回报的,但是对月华姑娘,我就无以为报了,所以,才行了个大礼,苏妈妈不会怪我吧?”
苏媚儿心里虽然不舒服,脸上却笑得灿烂:“怎么会呢,苏妈妈可不是个小气的人,最愿意看到你们这些姐妹们相亲相爱,彼此投缘了。今个儿就是特意把月华姑娘带过来,让你们认识的。”
说话间,白筱暖已经搀着苏媚儿走进里间屋,安顿她坐在床榻上,又转过身来,请月华坐在上座。
月华赶紧推辞,只管坐在西墙下的软椅之上。
白筱暖便也不肯坐在榻上,只挨着月华,坐到她的下首。
苏媚儿觉得非常奇怪,忍不住开口:“白姑娘这么急着见到月华,又对她如此恭敬,可有什么缘故?”
白筱暖娇笑一声,回答的倒也直白:“不瞒苏妈妈,我一再央苏妈妈将月儿华姑娘带过来,其实是有私心的。”
说着,转头看着月华道:“我想劳烦月华姑娘为我画一个物件儿,当年到宫里给我姑妈晴妃娘娘请安的时候,她曾赏我一支金钗,”
白筱暖尚未说完,便被苏媚儿打断了:“筱暖啊,这事儿,月华可做不了主,她现在正忙着给馆里的姑娘们画像呢。再说了,月华用的笔墨纸砚,都是我给她的,所以啊,她画的每一幅画,写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她不能擅自处理。”
月华听到这里,故意做了个苦相,笑道:“你都听到了,苏妈妈让我画什么,我才能画什么。”
白筱暖并不在意:“如此,是我突了。”
说罢,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心思似的,诚挚地说道:“月华姑娘,谢谢你,为我画的像。他日,若有机会,定当全力相报。”
月华隐约觉得白筱暖似有所指,也只当没听明白:“举手之劳,何曾有所图。”
苏媚儿见她俩惺惺相惜,心头突感不安,生怕这两个联手,弄出些事端来,让她竹篮打水。忙说道:“筱暖啊,你答应过我的,若是让你见了月华姑娘,就好生将养身体,过两天出去面见孙公子,你可要说到做到啊。”
白筱暖深深点了点头:“苏妈妈放心好了,我是到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现在只想好好活着,今后无论面对什么,我都会努力活下来。”
苏媚儿连声赞道:“好好,到底是大家闺秀,这心胸气度果然非小户人家的女儿可比。识时务者为俊杰,到什么境地说什么话!人嘛,怎么活都是一生,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筱暖能这么说话,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将养身体,我们就不多搅扰了。月华还要赶着画画呢。我明个儿再来看你。”
说着,紧拉着月华,匆匆走了,生怕她们多说一句似的。
出门的时候,月华借机回头看了一眼白筱暖,见她正将左手的两指托在右掌上,做一个长拜的手势。
见此情景,月华豁然开朗,只是面上还是摆出一副浑然不觉的表情,做出莫名其妙的样子,淡淡瞟了一眼白筱暖,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一路上闷声不响,心里不断揣度:“这白姑娘,费尽心思地让苏妈妈带我过来,难道就为了告诉我,她有个姑妈在宫里做妃子?不对,她实际上是想通过这个借口,告诉我她在宫里见过我,她认出了我!”
想到这一层,月华的额头不由得渗出了一层冷汗,心怦怦一阵乱跳,又想道:“白筱暖全家问斩,她被卖到勾栏之间,她应该是很痛恨父皇的人吧?可是,听她话音儿,似乎还打算有朝一日救我出去,难道,她是想通过我来报仇吗?”
月华左思右想,却理不出头绪,只有暗下决心:“就算你是某个妃子的亲眷,在宫里见到过我,只要我装傻充愣,死不承认,你也没有办法。”
转而又有些怀疑:“唉,一时心软,擅自帮人这种事情,也不知当做不当做,若是就此埋下祸根,岂不是成了东郭先生了吗?白筱暖,她会是那个白眼狼吗?”
原来,白筱暖还真是认出了月华公主,当初,她进宫给姑妈请安的时候,曾在御花园里给月华请过安,只不过,月华公主并没有正眼瞟她罢了。
但是,白筱暖却牢牢地记住了月华公主的样貌,因为,那一次,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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