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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陷入了怎样的困境独自一人进入到神秘的山林,真龙他们全不在身边,更可怕的是,我的性命掌控在母夜叉的刀下。
“等等,别出手……”我还没起身,那尖尖的枪头狠狠戳中我的脊背,母夜叉喝道:“给我跪下。”
成了猎物的我被按着,跪在凉意彻骨的荒郊一动不敢动。
她的刀十分寒冷,触碰我肌肤的刀刃传导着杀入骨缝的凉气,我几乎听到了她手起刀落割断我的脖子,将皮肉剖开的“嘶嘶”声。
一连串的怪异惊悚事发生太突然,我完全是被汹涌水流推着走的小舟,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叫住了差一点就把我杀掉的母夜叉:“泞,先别急着下手。”
这男子身形很高,虽然整个人基本全部沉浸在夜色中,还是有着任凭千军万马攻击却稳坐钓鱼船的气势。
他就是弑龙派的三把手,后来接替了涯,担任弑龙派副队长,他叫做清。
随着他一同从草丛里站起来的,还有两个身影,其中一个一口浓浓的北方游牧民族腔调:“这么晚的天,谁在九木阵里乱逛?呦呵,还是个小妹。”
九木阵?
我一脸茫然。
他在说什么?这里是九木阵?
真龙曾经说过,龙宫地处偏僻,隐藏在深山老林,周围还有上古术法九木阵保护,凡人根本靠近不得。这么说来,我果真出了龙宫,这不是做梦,是现实!可还有谁会在三更半夜在九木阵里鬼鬼祟祟?我的脑袋转的飞快,记起来白日里把玩“千里眼”,在镜中看到九木阵里有几个血鳞人的身影,这么说来,眼前这四人就是弑龙派?
夜色太浓,我看不清他们眉间是否有红色印记。
那个名叫“泞”的母夜叉一把将我提起,力道不输于男子:“喂,你是谁?在九木阵里做什么?你是真龙身边的人?”
那个说话带有游牧民族强调的大哥点起火把,夜色太浓太暗,火把木头里面可能掺杂了少量磷粉,惨白又带着淡蓝颜色的明亮的火光与背后黑黢黢的摇曳树影形成强烈对比,四人眉间的朱红色标记照得清清楚楚。
血鳞人。
弑龙派!
我咽了咽嗓子,假装镇静地回答:“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
听了我这句一戳就破的谎言,他们显然不买账。来自游牧民族的血鳞人带头“哈哈”大笑出声来。
清四十多岁的样子,他冷笑一声,说话也不留情面:“不明白什么?刚才浩点起火把的时候,你对我们眉间的印记观察很仔细啊。”
我在心里连着叹了好几声,埋怨自己真是一个失败的撒谎者。
粗暴的泞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真是比更年期妇女还容易激动,比母老虎还凶恶,她咬牙切齿:“敢耍我们?你是不是龙宫里的侍女?”
我痛得直摇头,泪水一颗颗掉下来:“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迟迟未开口最后一人也是个女子,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但她比泞这个母夜叉要温柔许多:“清,”她劝众人,“先把话问出来,既然进得了九木阵,应该不是百姓家孩子。我们在九木阵第一重兜了一整天都没能找到进入第二重的入口,或许她知道也说不定。泞姐,先放她下来吧。”
借着火光我看清了这年轻女子的脸,很是恬静美丽,嘴唇薄薄,但毫无生气和血色,整个看上去苍白白跟幽魂一样,她与另三人不同,额上和臂上分别系着一条黑带,我心里暗道,莫不成她在守孝么?
母夜叉泞显然不听,但听到头领清说了一句:“汾说的没错,先放她下来。”
泞一松手,我屁股落地,重重摔了一跤。
“喂,小妹叫啥名字?”浩靠近我的时候,我闻得到他身上的牛羊奶香味,记得有一个段子,说马背上的民族玩捉迷藏都赢不了,因为身上的奶香和牛羊肉肉香太浓,跟桂花似的飘出十里之外。浩聪明地想出了解决办法,他动用内力可以让奶香和肉香平均散布在一个固定的空间中。想必对于花香杀人大家都不陌生,而浩的绝技之一就是在飘散弥漫的奶香和肉香中夹杂毒液,他很清楚,既然隐藏不了的,就用它布满空间,然后转化成凶器,这样便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
至于浩使出此招,那是要在些时日之后,现下暂且不谈。
我揉揉摔疼的屁股,报上自己的名字。
“奉卓,”清先给了我一个警告,“要是敢撒谎,就剁了你脑袋。现在回答我,你什么身份?为什么在这九木阵?”
我低声:“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躺在这里了。”边说边打个寒颤。
汾好心给我披上她的双层披风,打量着我的表情,觉得言辞可信,柔声问:“奉卓别怕,你怎么会一觉醒来睡在这里?”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真龙不是说龙宫被紫七煞下了困字诀,我和它都出不去吗?
看着我摇头,汾又问:“真龙把你送到九木阵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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