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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白痴啊我不去，你个衰仔不是在玩我吧？”
“你很好玩吗。”唐青没好气的挂断了电话，这家伙，哪里有一点三十多的样子。
他电话一挂，马上就又响了起来，唐青以为又是麦兆杰，接起来就道：“我像是骗人的人吗？”
“导演，是我。”
电话中粗哑的女音，让唐青顿了一下，转而笑道：“翁红啊，我正想告诉一个好消息呢……”
翁红打断道：“我知道了，我已经收到了威尼斯电影节的邀请函，谢谢你导演，是你给了我这次机会。”
“哈哈，那是你自己的努力，怎么样，28号约好一起去威尼斯吧，杰哥也一起，可惜明哥有戏走不开。”
“好。”翁红沉默了一下，道：“导演，到时候再见。”
听着听筒里的忙音，唐青摸了摸鼻子，那次在餐厅之后，他跟翁红之间就有了一丝芥蒂，话也变得少了。
几经辗转，唐青取得了《成报》娱乐主编陈松仁的联系方式，两人约在了一个餐厅见面，唐青直接把五千港币和威尼斯电影节的邀请函推到对方的眼前。
“独家新闻，麻烦陈主编动动笔了。”
“这是？”
作为《成报》的主编，陈松仁英文当然不差，当他看清楚这张邀请函后，吃惊的瞪着唐青：“这是威尼斯电影节的邀请函，你的电影参加了竞赛？”
唐青点点头，微笑着道：“我想这还算是一个劲爆的新闻吧，陈主编可以考虑一下放在头条。”
“这……”陈松仁扫了一眼桌上的五千港币，点点头道：“我也认为可以，这两天也没什么大事件。”
收下五千港币的陈松仁没有失信，隔天的《成报》娱乐版最醒目的几个字便是“《感官情人》角逐国际大奖！”
经常关注报纸的人不会不知道《感官情人》这部电影，当他们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就像吞下了一颗鸭蛋，被哽住了喉咙，反应和吴正明几乎没有差别。
“顶你个肺，一部三级片片居然入围威尼斯国际电影节？”
“这样一部烂电影都能到国际上拿奖，这世界有比这个消息更加荒唐的吗？”
“荒唐？”兴冲冲买了一张《成报》的麦兆杰扫了旁边的男人一眼，“你看不懂就说荒唐？这世上你不懂的东西多了，你不懂只说明你蠢而已。”
“神经啊，我惹到你了吗。”对方看着麦兆杰摇滚青年的打扮，只敢在嘴上顶了两句。
《成报》的这条消息还没有平息，三天后在《东方日报》的娱乐版头条也出现了同样的消息，只不过标题却是“《阿飞正传》女主角将角逐威尼斯影后！”
本来还在议论电影和导演的人们，就像一艘急转舵的帆船，口水纷纷献给了《阿飞正传》和它的女主角翁红，直接没唐青什么事了。
“太无耻了！”
正吃早餐的唐青看到这条新闻，什么食欲都没有，气愤的把报纸往桌上一拍。
吴正明扫了一眼，劝道：“算了，人家财大势大，我们斗不过的。”
唐青泄气道：“我怎么觉得我一直在给别人作嫁衣裳呢，《感官情人》陈祥胜赚了钱，翁红出了名，我却惹得一身骚，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机会，又给王佳卫造势了。”
吴正明拍拍他的肩膀道：“想开点啦，到时候抱个奖回来，让那些人看看。”
唐青抓起一个叉烧包狠狠一口咬下去：“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