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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物理？那倒是子承父业了。”陆远忍不住说。
“你怀疑唐逸进过监控大厅？”
“我说过，我只是推测一种可能性。如果他要进监控大厅，那首先他需要离开书房，如果出门离开，那么主楼里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他，但是我问过陆家所有的佣人，没人见过他；如果他翻窗直接从二楼跳下，再往后走，就有可能走到监控大厅，这一路上没有什么人走动，但是监控屏幕上可以看到他。而就在那段时间，工作人员昏睡了，监控录像被抹掉。”
天妍想了想：“如果这样的话，就必然还有一个人已经在监控大厅。从他跳窗到成功离开陆家的那段时间里，让监控大厅的人睡过去，然后操作仪器，抹掉那关键的7分钟监控。因为那7分钟的监控里可能有唐逸，对吗？”
陆远点头：“这个人，可能是唐逸的同伙。”
“也有可能和唐逸没关系啊！或许唐逸只是看到情况失控，怕一时解释不清楚，所以跳窗离开，有人为了嫁祸，故意抹掉了监控记录呢？”
“有这个可能。但是，以唐逸的性格，如果真不是自己干的，没必要跳窗逃走。”
天妍低下头，再次沉默。
良久，她抬起头看着陆远：“我不希望是唐逸干的。”
“我知道。”陆远招手，吩咐服务生上菜，“不说这个了，你一定要认真吃饭，知道吗？”
“没胃口。”
“没胃口也要吃，你可千万不能倒下。”
“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
每天99朵玫瑰的戏码又开始了。
天妍知道，这是陆远想逗她开心，毕竟，他俩现在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以这么形容吗？算是吧。真奇怪，居然和这个阔少做了战友。
每天都想把玫瑰扔掉，但是姐妹们舍不得，那新鲜的玫瑰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一直怒放着，几天都不蔫，办公室终于花满为患。
狄枫一进天妍的办公室，就差点被呛死在一片花海——这里的玫瑰未免太多，每个人桌上都是一大束，准确地说，是一大堆，地上也堆放着大束大束的玫瑰，简直让人无处下脚。知道天妍时不时会收到玫瑰，但是这么声势浩大的情形，还是把狄枫吓了一跳。
“天妍。”狄枫绕过花海，走到天妍的办公桌前。
“学长。”
“谁出手这么霸气？看来这人不把你追到手是不会罢休了。”狄枫笑道。
“一个朋友而已。学长有什么事吗？”
“今天晚上有个餐舞会，你和我一起去。”
“我？”
“怎么了？有事？”
“也没什么，”对狄枫，她不必费心撒谎，“就是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家。”
“这样啊……”狄枫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想勉强你，只是舞会上有一位特别的嘉宾，DeutscheWelle的节目制作人，刚和我们签订了互换节目的协议，你认识的。”
“噢？是谁？”
“彼埃尔先生，他来中国授课的时候，你曾经给他做过口译。”
“彼埃尔？他也来了？”
“是啊，还问起你。”
“嗯，我们很久没见了。学长，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狄枫笑了：“好，那你现在回家准备一下，下午6点我准时来接你。”
当晚，狄枫和天妍盛装出席德国大使馆的餐舞会。狄枫穿一套黑色西服，套湛蓝色衬衣，配银色领带，稳重帅气；天妍着湛蓝色长款旗袍，领口和裙边上有银丝线手工刺绣的玉兰花，头发用一支银簪盘成髻，胸前佩戴一条黑珍珠项链，优雅别致又显低调。
两人走进大厅的时候，餐舞会已经开始，狄枫见彼埃尔先生还没到，便嘱咐天妍先吃东西，一会儿可能没有时间。
天妍拿着餐盘，在一堆点心面前徘徊，耳边忽然想起一个声音：“今晚好漂亮。”
声音很温柔，但是她还是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原来是陆远，正举着红酒杯，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你怎么在这儿？”
陆远一口喝完杯中酒，放回侍者的托盘，然后看着她：“我还没问你呢，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的是谁？”
“同事。怎么了？”
“同事犯得着穿情侣装？”
天妍愣了愣，这算情侣装么？噢，好像确实搭配得挺协调的。不过……她放下餐盘，恨了陆远一眼：“关你什么事？”
“这……是不关我的事，我吃醋不可以么？”他倒是直接。
天妍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陆大少爷，你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等的人到了，我就没空了，不像你这么悠闲。”
“等人？等什么人？”
“这不是陆远吗？——”天妍还顾不上回答，由远而近突然传来一个高八度的女声，声音尖得让人难受，她忍不住蹙了蹙眉，抬眼一看，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子正向她和陆远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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