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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沉没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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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考成绩下来了。这半个学期基本都不上课的风一,不小心又获奖了,还是班里总成绩的第三名。全班同学都看着他,看着这个怪物,看着他的额头上,到底有没有两只角。

一个星期六的夜晚,全班同学在音乐教室开晚会,据说是班长的生日晚会。风一没有准备任何的礼物,他也不打算参加任何热闹的活动。然而又是团支书再三来请,风一也是只好去了。

全班齐唱生日歌中,班长吹灭了生日蜡烛,晚会开始了。看着同学们亲热玩闹,吃着蛋糕瓜糖,喝着啤酒,风一莫名笼罩一阵久久的孤独。同学们开始有节目表演了,有唱歌的,有配乐诗朗颂的,有钢琴、小提琴演奏的,有相声的,有吉他弹唱的……风一漠然看着听着,没有参加任何一个节目的表演,单在别人演完后拍起麻木的手掌。

他慢慢地吃着红瓜子,可是他不会吃,他用牙齿咬破瓜壳,再用手捏开,然后用两手指的指甲把瓜仁夹出来……他一分钟最多吃上两粒瓜子。

每吃完几粒瓜子,他就喝一口啤酒,但他一口下去,一瓶啤酒也就完了。他没有醉。

当全班大多同学都拿出牧童笛(塑料管像箫一样竖着吹的乐器)吹起《友谊地久天长》的时候,没有带牧童笛来的同学都唱了起来,风一也会吹但他也没带笛子来,于是无奈也是跟着唱了。但是,他的声音就是那么的苍凉,虽然低,他的声音还是传入了每个同学的耳中。

“风一你唱一首歌好吗?听说你唱得特别好,但我还是没听过你唱过!”班长亲自向闷闷不乐的风一请求。于是全班都响起了掌声。

风一在班长面前也不多言,谁他都能不给面子,但班长,他却是不能。风一从班长面前背起她的那把吉他,弹起了分解合弦,低低地唱了起来。

“黄昏的时候,

站在熟悉的路口,

仿佛一切都已经看透。

也许太多温柔,

只会让我更难受,

不知如何让你接收。”

到了歌曲的高潮部分,他刷弦吼起:

“希望一生一次一个人走,

到底可不可以不要理由?

管他爱人还是朋友,

管他欢喜还是忧!

跟着心里的节奏,

摆开一切再从头!

让我一生一次一个人走,

面对自己的伤口。

人生如酒,

千般滋味,

今夜让我喝个够!

一个人走。”

他完全不模仿原唱的唱法,他完全就是沙哑的撕心裂肺。一曲唱完,竟然许多人流下了眼泪。他不知道,他的歌声虽然不是那种深情的磁声的美,却震撼了所有人。

这夜,他以为只是撕裂了自己的心而已,然而他还撕裂了所有人的心,包括班长,虽然这首歌不是真的为她而唱。

班长的生日晚会之后,风一几乎把自己封闭起来了。除了上课,他也就是去河边游泳了,其他时候,他对于别人来说,无异于一具行尸走肉……

风一喜欢躺在床上,而他每躺到床上,便是幽字开始。说是幽字,幽字也不过是挂个名了,他现在完全是自己的心法,那种契合天地的心法。

一个啤酒杯,最多倒入三分之一瓶啤酒它就满了。而一个干涸的湖,你就是倒入一整瓶啤酒,去看时也找不到啤酒在哪里了。风一不是练功没有收获,而是他的容量比以前大了太多太多,大到他无法满足它,于是别说能够结丹了,他甚至感觉不到元气的充实。

这天地灵气还是被风一吸收了的,只是灵气更清纯,更近于无,他的感觉和以前的经验不一样,且吸了身体仍然不充实,他又久未曾使用过元气,便被他忽略了。这灵气,却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风一每次在河边游泳回到沙滩的时候,都在沙滩边浅水区潜一次水,对风一来说虽然是叫浅水区,但还是比人的高度深。他潜入水底时就抱住水底的石头闭息,装起睡觉来。他第一次这么干的时候,沙滩上练好俯卧撑,又洗好衣服的银小雄和王昊还没见他出水,都是吓一跳。最后银小雄在水底拖出风一的时候,三人是一阵大笑。

风一游泳后总睡水底半小时,已经是让银小雄和王昊习以为常了。但是昨天,有个比基尼美女游泳的时候潜水摸到了风一,摸到的是似乎没有体温的风一,她出水吓个半死。风一只好提前冒泡出来了。

今天再来游泳,风一打算去河中间的水底睡觉了。风一游泳过河再回来,穿着泳裤,简单洗好今天的内衣裤(外衣裤他和银小雄经常互相帮洗而刚才就银小雄都洗了),便再游到河中间,潜了下去。

风一没有发现河中有大石头来抱,而吸满气的身体就一股劲向上要浮起,他便右手中指向河底一插以稳住身体。中指对身体来说也太弱小了,于是几个月来第一次不觉中动用了元气,向右手中指涌去。

他的元气没有能够完全贯入中指中,却中途进入了戴在右手中指上的戒指,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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