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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一片一片落下白色的东西,寒意顿起。
夏非奴用手接住,发现是雪。
她凝神向四周望去,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山崖,崎岖陡峭,仿佛通向天际。
山崖边沿静静地卧坐着一只白色的长角兽类,四蹄健硕,毛发蓬松。
夏非奴嘴角抽搐。
……独角兽?
都火烧眉毛了我还在做童话系数这么高的梦。
边想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夏非奴硬生生被痛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满寝殿的人。挽蝶见她醒了,差点喜极而泣:“醒了,陛下醒了!”
夏非奴隐隐意识到了什么,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一把抓住王太医:“朕的孩子有没有事?”
王太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回、回、回、回、回陛下……”
“结巴个鬼啊,快说!”
王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陛下,臣无能,没能保住小皇子,请陛下降罪!”
这怎么可能?
夏非奴脑袋里乱成一锅粥。
她在这深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乖乖养胎,就算她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孩子也不会说没就没了啊。
夏非奴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会这样……”
“臣、臣、臣有句话,不敢说……”
“孩子都没了,还有什么敢不敢说的,你说。”
“臣看陛下这症状,像是,像是吃了落胎药……”王太医道,“而且,吃了不止一剂两剂……”
夏非奴第一个反应就是,她被人暗算了。
脑子里回想起前几日无桀对她说的话,瞬间恍然大悟。
当时只觉得莫名其妙,如今看来,却是一语中的。只怪她当作了玩笑话,没有放在心上。
究竟谁要害她?
夏非奴的视线在寝殿里扫了一圈,看见那只装凤凰玉露羹的描金瓷碗。
“出了这么大的事,慕容为何没来。”
挽蝶跪地道:“回陛下,相爷傍晚便出城去了……”
“出城?”夏非奴冷笑两声,“他走的真是时候。”
花緈见状,忙为慕容辩白:“陛下,小皇子是相爷的亲骨肉,所谓虎毒不食子……”
夏非奴冷声打断他:“朕又没说什么,你何必紧张。”
司梨又在一旁添油加醋:“相爷是什么人,陛下会不清楚?上次他把我关在寝殿,还说什么,违令者杀无赦,他早把自己当皇帝了吧。”
“你!”花緈皱眉,“上次的祸,还不是你闯出来的?”
“够了。”夏非奴闭上眼,复又躺下,“你们都出去,朕想静一静。”
闻言,一群人只得纷纷跪地,道了声“遵旨”,便退出大殿。
待人走干净了,夏非奴对挽蝶道:“把那东西,拿去验一验。”
手指着那只瓷碗。
挽蝶也不敢多说什么,俯身道:“是。”
*
慕容听闻宫里出事,连夜赶回来,去见女帝。
进了凤鸣宫,却发现寝殿殿门紧闭,一干侍从包括挽蝶,都在外面跪着。
慕容沉了沉眸,推门而入。
绘着龙凤呈祥的屏风前,夏非奴静静盘坐。一袭纱织秀裙四散开来,在地上摆出蝶翼般的形状。
她长发披肩,未曾梳妆,面容苍白憔悴,却透出素净的美。
她面前的条几上,摆着一只描金泼墨的瓷碗。
慕容俯身跪拜:“陛下万福。”
夏非奴应声抬眼,看了看他,音色平和。
“你出城去做什么。”
慕容答道:“回陛下,禁卫军统领五十寿宴,臣受邀前去赴宴。”
夏非奴笑了笑:“难道,不是去将夏国舅捉走的禁卫军杀人灭口?”
慕容整个人一顿。
夏非奴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在慕容面前站定。
“那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是你的骨血。就算他千不该万不该,你怎能对他下手?”
当挽蝶拿着瓷碗从太医院回来,告诉她答案的时候,她的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酸楚。
但更多的,是怒不可遏。
这孩子虽然不是她的,可却活在她身体里,她能感受到一个小生命破土发芽,茁壮成长。
可惜,他有个冷酷无情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