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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道:“我将回归乡里,召集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这就是我的愿望。”
陈宫听了,亲自给也松绑,扶他上坐,再拜:“曹公真是天下忠义之士!”曹操急忙回拜,问起陈宫姓名。
陈宫道:“我姓陈,名宫,字公台。老母妻子,都在东郡。今天深感曹公忠义,愿弃官,随曹公而逃。”
曹操大喜。当夜陈宫收拾盘费,与曹操更换衣服,各背一口宝剑,乘马投沛国而去。走了三日,到了成皋这个地方,天色已晚。曹操以鞭指密林深处对陈宫说:“此间有一人姓吕,名伯奢,是我父结义弟兄;去问一问家中消息,借一宿,如何?”
陈宫道:“最好。”二人到庄前下马,拜见吕伯奢。吕伯奢惊道:“我听说朝廷遍行文书,捉你甚急,你父已避陈留去了。你如何到得此处?”
曹操告诉他以前的事,说:“若非陈县令,已粉身碎骨了。”
吕伯奢拜谢陈宫道:“小侄若非使君,曹氏灭门了。使君宽怀放心,今晚便下榻草舍。”说罢,即起身入内。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对陈宫说:“老夫家无好酒,容我前往西村沽一樽来相待。”说完,匆匆上驴而去。
曹操与陈宫坐了一会儿,忽听庄后有磨刀之声。曹操心中起疑,对陈宫道:“吕伯奢与我非至亲,此去可疑,且去窃听一下。”
二人偷偷进入草堂后面,只听到有人说:“缚住了吗?”
曹操大惊:“唉!现在若不先下手,必遭擒获。”于是与陈宫拔剑直入,不问男女,全部杀死,一连杀了八口。搜到厨下,却见绑了一头猪,似是正准备杀了
。陈宫说:“孟德心多,误杀好人了!”急忙出庄上马而走。走不到二里,见到吕伯奢驴鞍前鞒悬好酒二樽,手里提着水果而来,看到曹操,叫道:“贤侄与使君何故便去?”
曹操顺口道:“有罪之人,不敢久住。”
吕伯奢道:“家中无好菜,我已分付家人宰一头猪。贤侄、使君为何不愿留一夜?还请速速回去。”曹操不敢答应,策马就走。走不过几步,心思一转。拔剑回转,对吕伯奢道:“你后面是谁来了?”吕伯奢回头看时,曹操挥剑将吕伯奢砍下驴来。陈宫大惊:“孟德公!刚才误会,现在是什么原因?”曹操道:“伯奢到家,见杀死多人,怎肯干休?如果率众来追,我们必遭祸害。”陈宫道:“知道自己错了还故意杀人,是大不义也!”曹操眼望远方,面色坚意地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陈宫神色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