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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朵道:“他有行动最好,就算是他不救,我们也是要帮一帮这位沈将军的!”
所有人都得意的笑了。阿依朵又问道:“我们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胡都答道:“放心吧,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是沈从云自己去认,也不一定能分得出真假,到时只要留下两个活口,一口咬定是受了他的指使,他想躲也躲不掉。”
阿依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死了的弟兄,尤其是当活口的两位,一定要安顿好他们的家眷,我们大漠的儿女最讲义气,可不能让弟兄们死得不安心。”
胡都道:“是的,王妃。”
讨论完毕,几人又陆续的离去,农夫依然守在门口,看到阿依朵出来,不舍的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在她丰满翘挺的臀部使劲的搓揉,似乎一见到她,欲火又被重新的熊熊燃起。
阿依朵似蛇一般的从他怀里滑了出来,伸出一根手指媚态十足的抵在他胸前,娇嗔道:“下回!”
农夫几乎像是一只流着哈喇子发情的公狗,急不可耐的想再度扑到她身上去,阿依朵已经荡笑着飘出去了好几步,她是习武之人,一个普通的农夫怎追得上她,只能在身后眼巴巴的望着她勾魂的背影回味刚才那片刻的销魂。
沈宁轩问斩的当日,天空飘起了小雨,秋风卷起落叶在空中翻飞,陡然间增添了几分秋凉的萧索。
虽然下着雨,但西大街的法场周边,早已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各方百姓,人群中议论纷纷,有认为沈宁轩一定是被冤枉的,也有认为沈家恃功欺主,皇帝的女人也敢抢的。沈从云扶着李氏站在人群中,望着囚车渐渐驶来的方向,沈宁轩头发蓬乱,面色灰白颓然,身上的囚衣前后各有一个醒目的死字。一看到儿子,李氏悲恸欲绝,拼命嚎啕着想去到他的身边。沈宁轩听到母亲的声音,木然的转过头来,泪水顺着鼻翼流了下来,在脏污的脸上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昔日俊朗逸秀的玉面小将军,如今已看不到半分飞扬的神采,有的只是绝望和悲伤。
沈从云本是不愿意让夫人来的,可李氏以死相逼,执意要来送儿子最后一程,沈从云拗不过她,只得带了她一同前来。沈叔忠心的护卫在主母身边,与沈从云一道,只等刀斧手举起鬼头刀,防守最松懈的那一刻。
人群中从四面八方涌入,推推搡搡,人人都争先恐后的往前挤,似乎陌生人头颅掉落、鲜血喷涌的场景,能带给他们强烈的感官刺激,而不是害怕,人性里疯狂和嗜血的阴暗面在与自己无关的杀戮面前暴露无疑。
没有人注意到,拥挤的人潮里,几十个衣着与周围人无异的男子,正奋力的分开人群,挤向法场的最前沿,他们看上去漫不经心,像是一般无二的想看热闹的好事之徒,但目标却出奇的一致,均是以包抄的形式,缓缓的向法场中央靠拢。
沈从云鹰眼如电,很快就发现了不妥,此次营救行动,讲究的是出其不意,速战速决,除了后方接应的人马,法场只安排了十二个人参与劫囚,但从正在移动的人数来看,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人数,而且,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他和沈叔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下意识的侧身将李氏夹到了中间。
沈宁轩被从囚车上押解了下来,从囚车到法场最中间的断头台,只有短短十数步的距离,所有各怀心思的男子都已经就位。
监管本次行刑的官员是刑部的张怀安尚书大人,此人公正廉洁,倒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官,就是过于刻板,除了君王的命令,其他谁的账都不买。他皱着眉头,望着法场下人头攒动的民众,还有哭得几欲昏厥的李氏,他主管刑罚多年,见惯了阴阳相隔的血与泪,这一幕于他并不陌生。可能是念在同僚多年的份上,他挥了挥手,示意在场外维持秩序的士兵放了沈从云夫妻俩进来给沈宁轩送行。
如果没有沈从云的搀扶,李氏可能根本无法走到儿子的面前,她双脚似灌铅,每一步都跌跌撞撞,身子不断的往下坠,偏又固执的往前倾,即使让她舍弃尊严的爬行,她也不会放弃抚摸儿子最后一次的权利。沈宁轩泪流满面,望着父母亲陡然间憔悴苍老的面容悔恨难当,他的心里有万千的冤屈、万千的不甘,又当如何呢?所有的语言都抵不过一句:“父亲、母亲,孩儿不孝,你们余生珍重。”
李氏泣不成声,只一个劲的抚摸着儿子年轻的面庞,笨拙的替他擦去泪水,仿佛他还是当年在她膝下走路不稳跌倒哭泣的孩子。沈从云将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也是满面哀痛,却并不说话。
时辰已到,张怀安命人将沈从云夫妻二人请出法场外,李氏哭得撕心裂肺,每一声都是对诀别的不舍。斩首令咯噔落地,一声“行刑”,鬼头刀高高扬起。李氏一声尖叫,终于昏阙了过去,倒在沈从云怀里。
她没有看到,鬼头刀扬起后,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挟裹着千钧之力,刀斧手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连人带刀被射出去了丈余远。这样的气势与力道,即使在军中也极为少见,沈从云几乎可以断定,这股势力是为了救他儿子而来,却不是曹厉等人所为。
所有的刀都举了起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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