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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玖耀沉默地看着华章，对面的女人穿着经典的ol装束，脸上的妆容一丝不苟，看起来比他还要冷硬得多。
“这次签售很成功，”华章看完了报表之后说道，“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
胡玖耀看着华章：“除了夸我，你还有什么事？”华章从来不说废话，只是夸奖他的话，无疑是很多余的事情。
“这周末的家庭聚会，老爷子非要见到你。”华章放下报表，感觉到了头疼。这也算是她这样的女强人没有办法克服的事，长辈非要撮合，就借着胡玖耀应付过去就行了。反正胡玖耀需要应付长辈的时候，也是把她们推出去。
胡玖耀点点头：“我知道了，到时候打电话给我。还有什么事吗？”最令他疑惑的还是华章的妹妹华妆没有在这里，这两姐妹可是相当的形影不离的。
“只是一个小疑惑想问问你，”华章在胡玖耀示意<有什么就快问>的眼神下继续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寂生这个漫画家的模样的？知道了他的模样就开始策划的签售还是早就有的想法？”华章自己在乎的当然不是苏达寂的样子，对她而言就算是再好看的人，没有价值也就不值得自己多看一眼。当然，自己手底下有这样的人那也是一种好事。
胡玖耀笑起来，眼神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签售的打算是很早就有的，只是在与寂生面谈之后才确定下来的。”华章向来不做多余的事情，现在问这些问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最后一个小问题，以后的年会他会来吗？”华章拿起了自己的钢笔，手中钢笔的盖帽被她扯下来又盖回去，“啪嗒啪嗒”的声音不绝于耳。这种声音听起来单调得近乎无聊。
胡玖耀道：“这个恐怕不行，寂生自己的生活是非常忙碌的。”胡玖耀很自然地撒谎，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华章问起的时候，他本能的就说谎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胡玖耀，看不出胡玖耀是在说真的还是在撒谎，华章盖好了钢笔的盖帽，道：“既然这样，还真是有些遗憾。我让小付把一些东西放到你的位置上了，算是给寂生的礼物还有你的慰劳。”
胡玖耀这时候知道自己只要接受就好了，所以笑道：“知道了，多谢了。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
“嗯。去吧。”华章也就不再继续说话，低头在报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把文件夹递给了胡玖耀。
接过文件夹，胡玖耀自己干脆地退了出去，和往常一样的毫无留恋的意思。
看着胡玖耀退出去的背影，华章也只能是自己在心底深深地叹一口气。所谓的更进一步，也需要两个人都有意思才行。只是她想，而对方不想的话，强求也是没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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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商末到现在，苏达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就到了四川盆地，他原本也是生活在北方的。
有苏氏是一个半农耕半游牧的小部落，生活算是无忧无虑。苏达寂生的很好，专司供奉九尾狐的先知是他的父亲，也是族长。所以在父亲决定将他送出去的时候，苏达寂没有反抗的余地。
过了好多年，苏达寂自己也找不到以前部落行动的痕迹。那时候的黄土高坡还是一片绿源，没有现在黄沙漫天。
“这里生活可真不容易。”虺从车里探出头去，看着外面的恶劣天气，有些迷惑。
迷榖现在是司机，这辆车是从管理局的分局里面弄来的老爷车，虽然老，好歹还是跑得动。三个人就这么走在路上着实是有些太显眼了，迷榖才特地申请了车。
前些时候的漫展结束了也没有和胡玖耀多说什么话就回家了，在外面呆的越久被识破的几率越大。保险起见迷榖也就带着苏达寂和虺回了酒店，第二天早上就坐飞机回了家。
然后收拾收拾东西，就这么先奔到黄土高原来了。这倒也不是迷榖故意绕远路，不先直接去渭河平原，而是白门带着流夏在黄土高原出任务，苏达寂出状况还是要先汇报汇报的。
迷榖看到黄土坡上的一棵枯树，知道自己差不多是到了：“人是这个世界上适应性最强的生物了，这样的环境是自己造成的，当然自己也能适应。而且自然从来没有赶尽杀绝的道理。”感觉到了白门还有流夏的气息，迷榖踩了油门加速向坡顶驶去。
虺被扑面而来的黄沙逼回了车内，并且关上了窗户。苏达寂现在还蒙头躺在后座上睡觉呢，前些天迷路的女鬼被锁在宅子的阵法里了，困了好些天，昨天苏达寂放出来了之后被迫听女鬼碎碎念了一晚上，现在又是坐飞机又是坐车的，他不累才怪了。
停了车，透过挡风玻璃，迷榖就看到老树底下坐着的白门，旁边站着流夏，在那里跳来跳去，像是在央求什么，白门倒是淡定得很。
黄土高原上的树看上去都是枯枝败叶的模样，像是早已死去很久了。每每路过，都能感到它们的痛苦。迷榖却也知道自己无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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