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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好事。”
罗川平微笑道：“我想知道是何人说服大旻国打开这条通道的。”
齐百成笑着指了指夏子末，“你没想到吧，是他胡乱一锅炖，噼里啪啦就把这事谈得差不多了。”
“什么代价?不会是我方出兵吧？”罗川平果然料事如神。
“我们也没有其它筹码了呀。”齐百成叹道:“只是又要辛苦兄弟们了，好不容易能休整一下。”
罗川平立正肃然道:“我愿再次请战。”
齐百成摆摆手:“算了，你呢，乖乖的待在京城，完成你的事情。本来呢，这次回京我还想喝你的喜酒的，你们迟迟也没动静。”
罗川平呵呵笑道：“确实快了，你再等等。”他转移话题道：“南下作战怕皇上不会同意吧？兵权一统的事没谈拢，又再生这事的话——”
“川平呀，我没想到临老的时候，到头来混了个声名狼藉，不过我现在想好了，反正破罐子破摔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索性就任性点吧，趁着死之前，争取一战换取夏国南境未来二十年的战场优势，那也值了，战死战场，一了百了，是我最好的归宿了。”
他说得十分动容，或许非久经沙场之人，没法理解他的动情之处。比如夏子末，就想不通他这般折腾自己有何意义。
“我准备上奏皇上，只要许我南出大旻国一战，三年后，便许他兵权，届时卸甲归田也好，千刀万剐也罢，随他便。
毛不易道：“将军如此用心良苦，别人未必会体谅你，你又何必如此灰心。”
齐百成叹口气，“有些事情错就是错了，我承认这辈子活成了个傻瓜，可是傻瓜也有他坚持的东西和想做的事情。”
夏子末瞟见一旁沈芗的眼眶里竟然饱含泪花，她也意识到夏子末在看自己，当即揉了揉眼睛。
随手递给她手帕，她接过之后擤了擤鼻涕又还给夏子末，夏子末瞪了她一眼拒绝接受，对她的恶作剧还以严厉的眼神，引得她破涕为笑。
众人的目光循着笑声而来，齐百成好奇的问道，“这就是你的义妹?”
“是的，她是沈芗。”
沈芗向他行礼道:“沈芗见过将军，有劳将军挂念，”
齐百成摇头晃脑津津有味的看着她：“嗯，有点意思，川平你好眼光，这小妮子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是女儿身，要不然我就拉进军中跟我去南方了。”
“芗儿愿意跟随将军赴汤蹈火。”
“真这么想去呀？有些人，我许他大军率征都不肯去。”他笑道，“傻丫头，跟着我多吃苦呀，你问问川平，看他让不让你去，还是在京城呆着吧，要是真有潜质，哪里都是舞台。”
沈芗突然道：“齐将军，刚才张大人和包公使来请你去小宛姐家，你怎么不肯去呀？小宛肯定会伤心的。”
齐百成“哦”的一声，反问了个“是吗”。
“其实小宛和齐叔叔都让我过来请您过去呢。”罗川平真诚的说道，“他们怕托付外人你不肯，以特地嘱咐我过来，齐叔叔既然已经愿意放下过去了，不如你也别计较了。”
齐百成叹一口气：“行，我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