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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转身离开。
“高通,再麻烦你一下——带我去找临川公主”出了殿门,李承道大踏步往前走着,继续要高通带路。
不久出现在武德殿。
她的殿门紧紧关着。
“咚咚咚”见状李承道流露出暗淡的神色,俄而半带微笑,轻轻地叩门。
“临川不知二兄驾到,有失远迎,请二兄莫要怪罪”竟是临川亲自来打开门——也只是一条缝,露出她那张面无表情的小脸。
见是这位不知母亲是谁的二兄,临川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疑惑,不知到他要干什么,不过还是先告个罪,免得他找着机会找自己的麻烦——当然希望他不是来找麻烦的。
“怎么?不请二兄进去坐坐?”李承道一直努力保持着真诚的微笑,尽量使得自己显得可近些。
“……”沉默数秒,临川才冷然回答“临川刚起,房中凌乱,二兄还是不进的好!”
“那我倒要瞧瞧,咱们的临川小公主是怎么个调皮样儿”李承道弯起双眼,调皮的口气,开着小女孩的玩笑,企图以这种方式使小丫头放松心门。
“二兄一定要看,临川也不能阻拦”临川脸色不变跟着回道,说着边让出道来,让他进去。
“那二兄就掏扰啦”见小女孩只是让出半条缝,连门都没有要继续打开的欲~望,便知她是想以退为进,让自己自行放弃。可小姑娘小瞧了自己的二兄,那是一个自己父亲有时候都没有办法的人,又怎么能因为这种小计谋便后退呢——他竟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小女孩张大小嘴,酝酿许久,终是什么也没有说,相反的,索性打开了门,让这冬天难得的晴天阳光闯进久违的昏暗空间。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冷的感觉。
没有火炉。
屋内种类齐全——床,书桌,椅子,梳妆台。
屋内什么都没有——没有火炉,没有丫鬟,没有装饰,没有衣箱。
快步走到床前伸手捏着床上摆放整齐的锦被,李承道揪着的心终于有些宽慰——那是与自己从未用过的同等规格的锦被。
“临川”李承道轻轻的呼唤。
“二兄还有什么事?”临川走上前,仍是一副无所谓的声调。
“二兄不是说要送你一个礼物的吗,今天我把它送来啦!”李承道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含任何感情变化。
“出宫?”临川脸色微变,露出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转瞬又恢复回那副万事不惊的冷漠模样。
“嗯!”李承道重重地点头。
“二兄的好意临川心领,不过还是不打扰二兄了”临川低眉道了个谢,而后推辞着。
“迟了!”似乎是早有所料,李承道愉快的笑起来,笑得得意而放肆“二兄已经向陛下请了旨,说要带你出宫转一转——旨意已经下来了,恐怕待会就到”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临川听命就是!”临川闻言,原本无波的双眸中闪着阵阵挣扎,最后还是不得不暗自叹了口气,应声领旨。
“那临川现在去你母妃那去告个别吧!待会儿我们直接就出发!”见她同意,李承道收敛笑容,静言轻声道。
“那临川先告退!”临川低眉行礼,却微加重语气这是我的房间!
“不急,好好告个别,到了出发的时间我会去找你的——还有件事没有办妥”似是没听清的李承道却是张口又撒了个谎。
“临川谢过二兄”她迟疑一会,才转身出门。
“高通,去把陛下带来!”目送她出门,李承道逐渐收起笑脸,吩咐高通。
“是!”知晓他想干什么,虽然觉得作用不大,然高通也揣着明白当糊涂一回……
“又是什么事?”不久,李世民匆匆而入,表情带着些怒气——刚平下心准备处理政务,他又来事儿!
“猜猜这是谁的房间?”这时的他早已拿下面具,眯着双眸,满脸笑意。
“哪个宫女?”瞅见边上的梳妆台,李世民随意猜测着。
“这是临川的房间!”慢慢收起笑脸,带上面具,睁开眼睛,这才开始讽刺着他。说完,甩手离开,根本不去看他略带惊愕的神色——不屑!
“来人!把武德殿总管给我带过来!”刚出门的李承道,听着房内带着怒气的喝叫声,嘴角缓缓地勾起,加快了脚步……
武德殿门前,兀自乱走的李承道还在头晕眼花之中,临川那位小姑娘却已经现在殿门前等待着了!
“交代清楚啦?”在她的面前,李承道就像是许久后初次拜访那所孤儿院,再次睁眼之后,不敢摆起那张死人脸,不敢口吐冰冷语言,不敢带着那股天下人与我无关的生人莫近的气质,甚至不敢大声的讲话,一切的一切,只是怕自己影响到他们,怕他们成为另一个自己。
“嗯!”小姑娘点点头发出一个音节,算是回答。
“那我们走吧!”李承道上前紧紧牵起小女孩儿的手,跟着高通向着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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