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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晴化成男人的样子,陪狐七去青楼了。
狐七搭着她的肩膀,哥俩好地扯着她去了隔间。
隔间里有几个貌美的女子,一见他们走进来,她们就围上去,声音甜腻地一口一个“公子”地叫,还不停用身体地蹭着他们。
狐七倒是不躲不避,十分坦然地接受女子们的讨好,还摊开双手搂着两个女子,十分熟练地和她们*。
张晴被几个女子又是摸脸、又是搂腰的,她窘迫的简直要缩到角落里了。
等大家都坐了下来,狐七忽然推开他身边的女子,将脸凑近张晴,恶作剧地笑道:“我送你个礼物。”
张晴有些不安,忙摆手道:“不用了,多谢。”
狐七哼笑了一声,坐直身,搂着他身边的两个女子,斜睨着张晴:“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没等张晴回答,他却接着说了下去:“婆婆妈妈,故作清高。”
张晴不想和他一般计较,便没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隔间的门被推开,几个女子将精致的饭菜端了进来。
坐在张晴身边的女子开始给她夹菜,又给她倒酒。
张晴忙摆手,说道:“姑娘,我自己来就行了。”
反观狐七,他像是没了手一般,样样事情都要女子为他做,不管是吃菜,还是喝酒,都要女子喂他。
张晴吃了几口青菜,抬眸看向他,有些不满地说道:“你是经常来这里?”
她以为,狐七跟了她三年,至少没那么贪恋红尘了,没想到他对青楼这么熟悉。
狐七哼了一声,回道:“自然。”
张晴噎了一下,心里几番纠结。习惯性地想要劝他,可她劝了这么多次,让他不要贪恋红尘,狐七哪次是听她的?最终,张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终归是你的事。”
狐七却愣了愣,凑到她面前,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你打算放弃我了?”
他凑的太近,张晴忙后仰脖子避开他的脸。
狐七伸出手指捏着张晴的下巴,迫使张晴看着他,他微微扯开双唇,意味不明地笑道:“我还讨厌你另外一点,就是喜新厌旧。”
张晴不满地看着他,刚要说话,狐七却打断她的话头:“你别否认。你喜欢丹是吧?”
他这话说的就过分了,张晴拍开他的手,声音强硬了几分:“狐七,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们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包括丹,我也是如此看待的。”
狐七撑着下巴看着她,有些讽刺地开口:“当做自己的孩子?可笑。”
张晴知道她的妖仆们都很讨厌丹,因为她比较重视丹,所以妖仆们都以为她是贪恋丹的美色什么的。
她一直以为清者自清,也没有向妖仆们解释。如今狐七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她有些恼怒,更多的是无奈。
张晴站起身,声音冷了几分:“你再胡说八道,那我回去了。。”
狐七忙拉住她的手臂,脸色也冷了几分:“这就恼怒了?你将我困在乾坤袋三年,我何时恼过你?”
张晴简直要被他气死,明明是他要赖在她身边的。
狐七推开他身边的女子,站起身,拉着张晴走到里间。
外面的女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敲门,叫道:“公子……”
狐七对外喊了一声“滚”,听到女子们远离的脚步声,狐七回头看着张晴,说道:“你可知我为何要你陪我来这里?”
张晴反问他:“为何?”
狐七道:“因为很想看到你堕入红尘的样子。”
他忽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张晴,狂乱地亲吻着张晴的脸颊、鼻尖、嘴唇。
张晴大吃一惊,狠狠推开他。因为太过震惊,她没能收敛自己的法力,一下子就把狐七打吐血了。
狐七倒在地上,吐了几口鲜血,干脆不站起来了,化成狐狸样,趴在地上。
张晴看到他受伤了,虽然气他,但还是上前给他疗伤。
狐狸蔫蔫地趴在地上,眼尾上挑的狐狸眼看着张晴:“你一直让我莫要贪恋红尘,可是我偏偏不想听你的话。和你解除妖仆契约之后,我在外面流浪了许久,反倒觉得红尘万事,到头来,只是虚无。”
张晴垂下眸看他,觉得他说话的方式与往常不太一样。她再细看他,本以为他离开她之后,因为贪恋红尘,而被染上污浊的红尘气息。没想到狐七身上的气息比她初见他的时候,他此时的气息更为纯净。
狐狸语气复杂地开口:“如你所愿,我修炼出了仙心,只要能够斩断对你的执念,我就能飞升。”
张晴怔了怔,不知道说什么。
狐狸苦笑道:“也不知道是我的不幸,还是我的幸运。看上你这个铁石心肠的道士,我注定只能飞升了。”
狐狸身上慢慢散发出淡淡的红色柔光,他站了起来,用软软的狐狸耳朵蹭了蹭张晴的手背。
他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张晴,漆黑的瞳仁慢慢变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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