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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远的孙菲,柳云拉开自己肩头的衣服,却看见肩膀已经被咬出了血,不由有些气苦,救了他人一命,最后就这么回报,哀叹着好人不好做的柳云,摇着头,走回自己住的临时旅店。
第二天,天刚刚亮,柳云就被他父亲叫了起来,这一次,柳云的目的地是h市的双李屯,那是柳云的老家,老人有句话叫叶落归根,前不久,柳云的爷爷去世了,这一次,柳云也是陪着众人回老家,为爷爷下葬。
在路上找了许久,才拦下了一个农用三轮车,坐在车上,寒风带着雪花,不断的顺着领子的缝隙飞进来,寒冷异常。
三轮车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停在了一个前后都是大山,总共加起来没有一百户人家的小屯子前停了下来。
抱着那个几乎没有见过几面的爷爷的骨灰盒,柳云随着大家下了车,柳云的二大爷柳青明早已经在等着了。
“天这么冷,看点进屋吧,已经准备了热水,大家一会洗洗澡,去去寒吧!”柳青明热情的招呼着众人。
柳青河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嘶哑,“先把爹的事情安排完吧,其他都不着急。”
柳云歪了歪头,看着哀伤疲惫的父亲,有些心酸,虽然以前父亲总是很不待见爷爷,因为柳青河小时候就没有收到过爷爷的照顾,甚至一度走上了歧途,但如今,最伤心的还是他,是他这个平时看起来最是硬心肠的父亲,这也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吧。
听到柳青河提到父亲两个字,柳青明的笑容也淡了下去,有了伤感,“那么大家就去祖坟看看吧,然后研究一下,将父亲安葬在哪里好。”
众人没有反对,女眷跟随柳青明的妻子去了室内,这些事情是用不到女子的,就剩下柳云的几个大爷叔叔还有堂兄,走上了远处的一座山头,那里,就是柳云家的祖坟,长眠着柳家好几代人。
站在山上,眺望远处,整片天空都仿佛被雪白的雪花包裹,连绵不绝的大山将这个小小的村子隔绝,远处的房子里,不断涌起一缕缕青烟,一片宁静祥和。望着这雪白的世界,柳云悠悠出神,耳边再次响起了那些熟悉人的话语,
“飞鹰,我的代号是土炮,你就叫我耗子就好了,从今以后大家就是战友了。”那是一张笑着的憨厚的脸。
“飞鹰,谢谢你救了我一命,以后我耗子的命就是你的。”一次柳云在掩护中受了重伤,抢救结束后,那个憨厚的脸,带着一脸真诚坚定的说。
“飞鹰,你快走,记得照顾我妹妹……”那是他最后一次出任务,但那个憨厚可爱的耗子,却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干裂的土地上。想起那张脸,柳云眼睛有些泛红,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欠人家人情,然后,却再也没有机会还了……,紧握着拳头,柳云不断的深呼吸着,突然,柳云感觉到身后有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接近,猛然转身,挥拳向着身后的气息打去,在拳头将要触及到那人脸面时候,突然停下,拳头带起的拳风,将那人发梢吹的四下飞扬。
“大哥啊,怎么是你。”柳云停下拳头,有些疑惑。
柳中华表情有些发呆,没有想到柳云会突然转身挥拳,那拳头带着呼呼风声打来时候,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躲开,还好柳云及时收手。
“可不就是我,你想要谋杀大哥啊,那边大家已经讨论好了,叫你过去帮忙呢!”柳中华心有余悸的说
“哦哦,知道了”。柳云抬起头,看见众人已经在挥动铁锹在挖坑了。柳云快步上前帮忙。迎着上午的太阳,将一切事情都忙完,柳云跪在坟头,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这一趟回老家,任务算是完美完成了。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众人收拾了一下东西,缓缓下山,几天的忙碌,所有人都异常的疲惫,现在就想回到屋内,好好洗一个热水澡,吃点热腾腾的饭菜,好好的睡一觉。
刚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山脚下,停着五辆豪华的轿车,一字排开,仿佛等待着谁的检阅。
柳青明有些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头,随即有些惋惜的咂了咂嘴,“这是哪家的败家子啊,这么好的车往这里开,虽然是冬天,路会好一点,但这车开进这穷山沟,恐怕也要报废了。”
对于柳青明的惋惜众人都没有理会,剩下的几人都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柳云,因为几人都认出来,这几辆车就是路上拦着客车的那几人的车。
对于众人的目光,柳云完全无视,眉头都没有动一下,继续往山下走着。
刚刚到山下,那个在客车上见过一面的男人已经带了五个人迎了上来。
“父亲,我这边有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马上就过去。”柳云对着柳青河带着微笑说着。
柳青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对于这个儿子,12岁离家,一个月前才回来,那种深深的生疏感,让柳青河不知道怎么去磨平,虽然柳云总称呼他为父亲,很尊敬,但作为一个父亲,需要的不光是尊敬,还需要亲近。最后,柳青河勉强挤了一个微笑,“那好,你快点啊,我们大家一起吃饭。”说完,当先向下走去,不过步伐却有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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