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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有些话他不方便明面上对陈青云说，只能装作打马虎眼道：
“陈科长，我叫你来其实是想跟你说个事。”
“其实我之前是坚决支持你提拔当重大项目推进科长的。”
“都是牛大茂副局长说你在单位测评结果不理想，让我改推荐庄海梅。”
钱善文说这番话的时候两只小眼睛偷瞄陈青云脸上表情变化，见他脸上波澜不惊心里不禁失望。
陈青云见钱善文为了讨好自己，一个劲把自己之前没能顺利提拔科长的责任往牛大茂身上推心里忍不住冷笑。
在他眼里看来，钱善文还是牛大茂纯属一丘之貉，根本没太大区别。
但他表面上却言语中带着感激对钱善文说：
“谢谢钱副局长告诉我真相，您要是不说，我还一直把牛副局长当成欣赏我这个千里马的伯乐呢。”
钱善文表情尴尬笑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尤赛花被抓的事。
钱善文本想从陈青云嘴里套话，没想到他一问三不知，只说，“县纪委突然把尤赛花抓走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眼见从陈青云嘴里掏不出东西来，钱善文只好放弃。
等陈青云前脚离开，钱善文后脚拿起电话打给牛大茂：
“牛副局长，刚才我找陈青云谈话，发现他心里对你腹诽不少啊！”
牛大茂无所谓口气：
“他一个代理科长有什么资格对领导指手画脚？他要是如此冥顽不灵，头顶的代理科长帽子恐怕一辈子也转不了正。”
钱善文听了这话心头暗喜。
他巴不得牛大茂跟陈青云掐起来！
继续火上浇油道：
“我刚才跟陈青云说了，想要提拔当科长是要有工作实绩的，否则提拔起来也无法服众，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牛大茂问。
“他说局里提拔干部无非是看谁送你多就提拔谁，要不是上次他没送礼给你牛副局长，绝不会当不上科长。”
这句话像是一柄利剑戳到了牛大茂的心口上。
草他娘的陈青云！
他说这话分明是故意在背后败坏自己这个局里分管人事副局长的名声？什么叫送礼多就提拔谁？
这种话能说吗？
官场人谁不知道，重要的事情在酒桌上决定，重要的人事调整背后一定会有各种利益交换！
这就叫潜规则！
「钱善文：老牛，有人就保你收礼。牛大茂：我那是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