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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阿妹都听出来,这是对方彻底对这段感情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就是说对范爽完全失望,不再纠缠不清,不打算在范爽身上多花时间、精力,彻底来个一刀两断,“其实这些话都是为了分手,让你趁早离开她,而且还不伤你自尊心的一个理由而已,大叔,你真的……没事吧?”
范爽没有一点伤楚,甚至眼睛里连滴泪光都没有,甚至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没有说话,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说他有事吧,却满不在乎;说他没事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叫谁见了都不觉很揪心。
阿妹忍不住担心道:“大叔,我实在是太困了,要不然有空再聊吧?今晚我还要上班,再说你也……需要时间……好好地平息下心情,不管这件事过没有过去,反正……”
范爽原本是该激动还是该生气,但阿妹的处境,还有所处环境现状是不是该考虑进去,而不是只图自己一时心里痛快了,而让阿妹也跟着自己难受,他瞬间又变回跟没事人一样,还反过来关心阿妹,十分热情,十分豁达地笑笑:“好的,我知道让你听了这么久,感觉也很累了,本想早点让你安心地休息的,谁知道我……”
“什么也不要再提了,很困了,最近比较懒惰了,懒得动弹,容易犯困,倒是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桌子上的……”阿妹倦意困怠的眼皮就像在打架,实在坚持不住了,但她还是心怀愧意地示意着,注视着桌上的一堆残羹冷炙。
范爽是那么不懂见机行事的人吗?他很会看人眼色,会心明白地坦然道:“没事的,这些东西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安安心心地去休息吧?”说着也是站起身来,会意地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大惊了一跳地叫道:“嗬!都快两点半了啊,想不到这么久了,实在是耽误了你正常休息,还占用了不少时间……”然后喃喃自语地嘀咕算计着道:“还好,还好,如果你能睡到下午七点呢?还有四个半小时的睡觉时间,如果睡到七点半呢?就是五个小时,假如实在是因我的原因,给你造成了不少心里的负担,加上周边环境的影响,心里不得不想着上班的事,六点半左右不得不醒了的话,算起来也还有四个小时,不知道充足不充足,但愿睡眠质量一定要高……”
阿妹嘻嘻一笑,感觉范爽还真是会盘算,不知道这种细心是好还是不好,不过都为自己设身处地地考虑,心里说不出的欣喜,然后劝道:“好了,我一向吃得好,睡的香,没什么烦恼,睡眠质量自然很高,大叔,对不起,不能陪你聊天解闷了,改天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你……”
范爽还沉浸在阿妹这句半截话的意思中细细回味,那种不言而喻,满是欢心幸福的得意印染脸上,遍布着整个人一样,久久不能回神,当自己正欲客气一番时,阿妹房门“咔嚓”地轻轻关上了,再也见不到了,这一刻范爽的心这才又开始活跃起来,是那种撕心裂肺般的剧痛起来。
他原本以为自己对这段相对自己的人生经历中时间最长,也最为真实的感情来说,是不会为其留下半丝回忆的,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强装出来的而已,看似不在乎,在心里一点不重要的人,往往还是给自己最深最痛的记忆,痛得自己愈加想忘记,反而愈加痛彻心扉,也想不到自己还是有感觉的。
他慢慢地收拾着客厅的卫生,将饭桌上的剩菜、碗筷都往厨房里搬,甘愿做好一名“家庭煮夫”的份内之责,同时也随时留心注意着自己的动作,慢条斯理,轻声细腻,绝不发出任何大的噪音出来,惊醒了隔壁的阿妹,生怕影响到她正常的休息,从而更影响到她的夜班精神不足。
而脑子中也再回忆自己这几年来,于感情生活上的点点滴滴,看看自己到底有哪些地方做得很对,又有哪些地方是过于偏激,过于自以为是了,毕竟感情的事,亲生经历过的感情,是那么真实,那么深刻,又是那么不能轻易忘记,似乎痛彻心扉,渗透进了骨髓里去了,但是自己真的就没有值得反思,改正的吗?
爱情里是的,无关对错,但是良心上的愿意不愿意,反而促使了伤痛更加难却,回忆愈想用时间来漂白冲淡,却反而愈加在心里留下了最难忘,真实的切身感受,一旦静下来,一旦想接受下一段感情的时候,它们就像欲罢不能,跃跃欲试的毒蛇,瞬间吞噬,侵占了自己的内心与理智,完全不能控制。
还有好多事,自己隐瞒了,没有如实相告,自己到底在部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不得不离开部队,足足讲了两三个小时感情上的事,对于范爽自己军旅生涯上的过去,并未完全说出来,就像一个未解之谜一样还未揭晓谜底,不管阿妹还有没有兴趣听,自己手里一边忙碌着家务,一边脑子里不断地涌现出各种臆想与惨痛的回忆。
要说自己是因为感情上的事,愤慨地选择离开部队,那或许是最不具备说服自己的理由,甚至还有些牵强,换过来说是自己想以部队来当自己感情上的挡箭牌,未免也太过于僵硬,难道自己就真要为了编造一个谎言,就会拿千百个甚至无数个谎言欺骗自己吗?
不,实事求是,好歹自己在部队接受党的教育与熏陶多年,怎么说也要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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