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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化解玲珑的尴尬,转头问道:“这小子说什么?”
玲珑脸烧得更厉害了,真想先祖显灵降下一把火,把自己烧成灰算了。她咬了咬嘴唇,道:“这位小兄弟说,我们还欠他一个银币。如果不给,他就要报告男爵,让我们……”
翻译到这,玲珑果断闭嘴。小乞丐后面还有半句话,要是不给钱以后让你们两个想抱都抱不成。这种话,就是打死她也说不出口。
威震天心中一动,这小乞丐胆大心细还有股子血勇,相当不易。他把钱袋里的金币全都倒了出来,一共四个。他留下一个,另外三个在手中抛来抛去,道:“你们想不想找个活干?”
玲珑把话翻译给乞丐,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威震天打什么主意。
威震天又问:“我雇你们当随从,半年要多少钱?”
“一个金币……”麻脸小乞丐想了想,又犹犹豫豫的道:“不,不能少于九十银币,还要包我们吃住。”
玲珑又把这话,翻译给威震天。
“行,那就一个金币。”威震天答应得爽快。他把三个金币都放在小乞丐手中,道:“第一个活,你们把多出来的两个金币给一个叫可爱的女孩,就说是威震天让她保管。她人就在市集外面的树林,你们知道地方吧?”
小乞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其他乞丐虽然看着光闪闪的金币眼花,神情却有些古怪。
威震天也发现了,道:“既然要一起混,有什么话就当面说,别掖着藏着。放心,当面说我不动武。要是背后使坏,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他回身把刀递给玲珑,借这个动作给乞丐们吃宽心丸。
乞丐头干咽了口吐沫,才吞吞吐吐的道:“你的身份……那个我们以后是称呼你老爷,还是阁下,还是其他什么的……”
玲珑听了这话脸色一白,但还是把话翻译给威震天。
威震天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问道:“这鬼地方,有贱民不能雇人的说法吗?”
玲珑一怔,摇头道:“没有。”
贱民部落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哪还有心思雇人。就算有那心思,也没那个钱。威震天这种空手套白狼,骗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不是谁都有。
威震天一扬手,乞丐头以为这祸害要打人,吓得抱着脑袋蹲地上,嗷嗷叫着求饶。其他乞丐也吓了一跳,呼啦啦的往旁边躲。只有麻脸小乞丐,还傻站在那不动。
乞丐头没等来预想中的暴打,而是被威震天扶了起来。他意外的抬起头,看到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以后你们就叫我,威总。”威震天搂着乞丐头的肩膀,貌似推心置腹的感慨:“你们是乞丐,就算我是贱民又如何,还不都是受罪的穷苦人?讲究身份,那是贵族老爷们的事。对咱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吃的饱,穿的暖,兜里有金币,明白不?”
乞丐们送金币去了,胡同里只剩下威震天和玲珑,气氛又变得古怪起来。
为了打破尴尬,威震天干咳一声,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雇乞丐啊?”
玲珑低着头,轻声道:“你是先祖的接班人,做什么我都支持。”
威震天仰头望天,一句“狗屁先祖接班人”差点没喷出来。他道:“我们回去之后,这帮乞丐要是没把钱送到。你让大壮带着人,去查他们住的地方。等查到了,我去走一趟。要是跑了,就算我倒霉……唉,投资总是有风险呢!”
两人没有直接回家营地,而是先到了亨利的杂货店。
亨利一看威震天来了,兴奋得直蹦高。他迫不及待地道:“九头龙的蛋,带来了?”
“没有。”威震天摇了摇头,道:“我觉得原先说的价码太低,不太划算。”
亨利的马猴脸腾起一团黑气,手中的风镰刀隐隐成型。
威震天恍若不觉,看货架上什么好拿过来就往怀里揣。他抓过一顶皮帽扣在头上,道:“我要涨价,至少加双女孩穿的皮靴。必须得结实,还要穿得舒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