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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长一直记着种师道暗示诗会后处置高守,岂能让高守溜走,他怀疑高守是心知被识破,现在故作困倦,想用这花招来个金蝉脱壳。
但水长阻止的话刚出口,就开始后悔,他要是走了也好啊,免得被当场识破,坏了种机宜名声,自己也可以跟出去,到外头再理会。不过听到申玉才也出口阻挠,便知麻烦大了。
就在此时,申玉才趁机指着水长道:“正如这位兄台所言,子御兄不能走,今夜四方才俊共聚于此,如此盛会,子御兄身负高才,却不想展露一二,莫不是……认为我等皆才疏学浅,看不上?”
说到最后一句,申玉才特意提高音量。
话音未落,外头已附和连声,众人情绪迅速激昂起来。
水长暗道,申玉才这话厉害,话中带刺,发动地域攻击,挑起公愤,高守如果还硬要离开,就落下口实,如此一来,众口铄金,种机宜也不好出面解决。
水长瞥了眼高守,恼怒顿生,那小子居然又坐下来,睡眼惺忪,昏昏欲睡的样子,这时辰尚早,就如此犯困?太假了!
下一刻。
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人指着水长说:“想起来了,他是种机宜之子——种溪。”
水长面色一紧,心下叫苦,他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因为他正是种溪,水长是小名。
“哦,原是种贤弟,失敬失敬。”申玉才微微一笑,故作恭谦的对水长做了个揖。
种溪心念电转,深吸一口气道:“子御是我客人,他可能不胜酒力,有些困乏,不如先让他歇息片刻,再作诗词如何?”
“既是种贤弟之言,有何不可,店伙计何在,先为子御兄呈上笔墨纸砚。”
申玉才觉得,种溪是在拖延时间,不过只要高守不离开,他有的是时间等,种溪故意把高守说成是他客人也没用,所有人都看见种师道为高守出过头,也一起坐了许久,脱不了干系。
当下,申玉才退了出去,围观者大都散开。
或许是佟掌柜为缓和气氛,歌台上开始一些普通艺姬歌舞表演,音乐转为绵缓。
种溪心内惴惴,不时的抬头看,可是父亲进去的三楼厢房,窗门紧闭,没有丝毫指示,那也就只好按自己的计划行事了。
这次被当场认出来,丢脸丢大发了,缓兵之计也只能拖一时,不能解决问题。
没别的办法了,索性自己代作一首诗词给高守。
稍稍蒙混一下,立马带着那小子离开抱月楼,只是自己平日里,偏喜好习练武艺兵法,不擅吟诗作对。
听着声音不太对,种溪回过头,却见高守已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看起来甚是惬意。
种溪目中冒火,油然而生一股挥拳痛打高守的冲动,但他不能,闹将起来,这蠢货要是不管不顾乱说,或是承认诓骗行为,更难弥补。
还是抓紧时间,做出一首诗词。
种溪握紧拳头,恨恨在高守脑门上方作势挥了挥,然后哀叹一声,谨慎的看了看周围,得知这里坐着种机宜儿子,不大有人敢在外探头探脑,只是如果有人从二楼、三楼看下来,无法防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种溪一屁.股坐在店伙计刚才送上来的笔墨纸砚前,挠着头,焦头烂额的苦苦思索诗词。
其实不用探头探脑,也有些人能看到屏风中的一些情况,因为临时隔间没有设门帘,从仆人待命区这个角度,或是歌台上,都能看到里面的一部分情形。
小夕与小月,圆瞪着眼眸,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形容对方的表情,情形的演变,她们直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
她们知道高守有大官帮衬时,很是高兴,终于放下心来,兴致勃勃的转而关注诗会进展,当爆出高守就是高子御,是近日传遍渭州那短词的作者,她们立时嘴唇张成了个圆形,两个少女心性的丫鬟,手拉手跳了起来,大为惊喜,因她们知道,大小姐这些天都在时常念这首新词,对词作者高子御甚是钦佩,而词作者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恩人高义士。
不想,正当小月准备把这极好消息,传递去杏心园时,情况又有了逆转,高守拖言困乏,拒绝再作诗词,并急着要离开。
这不合时宜,不合常理,也不合情礼。
许多才俊苦等三年,甚而千里之外赶来抱月楼,不就是为了在抱月楼诗会一展才华,扬名立万,实现抱负吗?
这可是除了科举外,最好的出头机遇。
如果高守胸怀千秋,满腹经纶,哪里会不展露一番,就打退堂鼓?少年才子,不都是血气方刚,慷慨激昂,喜欢挥斥方遒吗?
而且高守还是别人要讨教的时候,他却说要走?困乏之说更难令人信服,诗会才开始不久,人人精神饱满,他怎地就如此困乏了?
她们都心生许多疑惑,何况其他人。
申玉才更是带着许多人冷嘲热讽,刁难挤兑,步步紧逼,不让高义士离去。
而让小夕和小月心情瞬间沉重的是,高义士他,真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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