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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今越是何等人物，当即敏感地追问：“什么样的合同，许志远凭什么给你？”
“告诉我。”
“韩总未免管得有些太宽了，”岁玉冷冷地说，“合同是我个人和许老板之间的事，这涉及商业机密，恐怕不能告诉您。”
韩今越很快也意识到自己语气的不妥，他捂住话筒，强行喘了两口气，压下心中即将蓬勃爆发的怒火，竭力尽量冷静地和岁玉继续交谈。
“我没其他意思，”他试图做出解释，“只是许志远这个人奸诈多端，我担心你被他骗了。”
面对他的解释，岁玉并不完全相信：“多谢韩总美意，只是不必了。”
说完，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被挂断电话后韩今越有些恼怒，他伸手松了松领带，叫冯秘书从外面进来。
“岁玉和姓许的之间有一份我不知道的投资合同，”韩今越吩咐，“帮我查一下，还有，让投资部的拟好合同再去一趟剧组。”
冯秘书推推眼镜：“好的，合同我已经看过了，就等您点头。”
秘书高效的能力让韩今越微微松了口气，他见冯秘书面有犹豫，于是问：“怎么，有什么事？”
“之前去骚扰您的那个章小姐，”冯秘书斟酌着字句，“本身似乎有些问题，不过具体内容还要等我再查查。”
韩今越给了他一个赏识的眼神：“不错，就这么办，去吧，年末给你加奖金。”
*
章蔓刚回到家里，就听见客厅的父亲在唉声叹气，母亲则在旁边擦眼泪。
她下意识地藏起身形，听见他们在交谈——
“真的没办法了吗？银行那里不能再宽恕几天？”
“怎么宽恕，现在一大批楼都卖不掉，唉——！”
“噢对了，蔓蔓和韩大少怎么样了，要是和韩家的婚事成了，咱家就有救了！”
章蔓躲开家人的视线，悄无声息地从家里跑了出去。
她钻进车里，昂起脸重新给自己补妆，却发现自己眼角早就红透了。
手机上这时响起熟悉的短信提示音，章蔓拿着化妆刷的手哆嗦一下，她点开短信，发现上面果然是自己的私密照。
“大小姐，再给我转一百万花花，最后一次。”
不能再给他转了。
章蔓眉眼间闪过狠戾，但暂时却选择答应下来，避免激怒对方。
她化好妆，给熟悉且陌生的号码打了个电话——
“喂，江哥，再帮我一次，帮我解决一个麻烦。”
电话挂断后，章蔓看向镜子内自己美艳的面容，微微勾唇一笑——
岁玉，既然你自己不肯主动退出，那就让我来帮你做出选择！
*
“今晚没安排吧？”
岁玉刚出剧组接起韩今越的电话，就听见男人在问。
她低头一笑：“平安夜肯定没安排，准备去买几个苹果，自己回家过。”
“介不介意这份计划里加一个我？”
岁玉刚要说话，抬起头就和站在车外、捧着玫瑰的男人对上视线。
她放下电话：”韩总最近倒是清闲，看来集团的事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