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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爽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多少庆幸多了,也觉得妈妈说的不无道理,阿妹的妈妈要来,总不能让自己的妈妈出去躲躲,甚至是连同自己一块,其实这也没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正好自己也好好陪陪她。
一片遐想之间又恍然明白,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呢?现在为之焦头烂额的问题不正在解决吗?不能安顿了阿妹的妈妈和她,而疏慢了自己的家人和爱吧?
“……”原本想赞同这个方法的,但又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自己刚放下的饺子,然后说了一声,“你们先吃饭,我在去拿另一份,除了辣椒酱还需要醋吗?”说着,将筷子放在碗边,然后转身又进厨房端上另一碗,还有一些调料什么的。
范德馨与阿妹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出于礼貌阿妹先客气地说:“大妈您请,您是客人,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想不到只有饺子……”
“饺子多好啊,客气什么?我是从乡下来的,也是经历过苦难的过来人,什么都遭遇过,也算见识过,所以……还是不要推来推去的,等范爽把另一位端上来一起吃,也就不会这么不好意思了。”范德馨的老练是阿妹这个年纪无法辩驳的,因为她很多的时候更像自己的妈妈,言谈举止中无不透着对自己的教育与指引。
范德馨宁肯多等一会儿,也不愿意先动筷子,只顾自己吃饱,显得有些拘谨,约束,还向厨房里喊着:“范爽有辣椒啊?顺便把醋也拿过来吧。”
阿妹看到这一幕,听到这一幕为之感动,深有触动,似乎不禁从这位朴实、平凡的母亲身上看到了范爽的影子,更多的是范爽保留了许多她该有的长处,忍不住说了一声:“你们真像!”
范德馨笑了笑,然后又和颜悦色地问着阿妹说:“不知道你喜欢醋吗?”
阿妹点点头,回答:“还行吧!”
“哈哈,这是能吃的醋,不要误会,不是什么干醋啊,平时范爽……不对,应该确切地说,在家的时候,他小的时候,以前吧,反正是不喜欢的,一点不沾,自从去了部队以后,多少还能吃点酸的东西,看来他当初的选择也并没有错,倒是我一心想法反而……”
阿妹说:“大妈,其实范爽跟你真的好像啊……”
范德馨不由惊起了好多好奇的地方,豁然地问起来:“哦,我怎么觉得他一点也不像我,要是像我就好了,能懂得体贴人,照顾人,还有会懂得照顾自己,那样才是前提,老是跟我斗气,怄气,甚至一见面就不对付那种,哪里像了?”
这时范爽刚好也将另一碗饺子端了上来,另一只手端了点辣椒酱,还有蒜和陈醋,正好好奇心大起,也不由问了起来,“我也感觉我跟我妈性格上完全不合,一点也不像,怎么……”
阿妹且心里有些紧张,但她还是不得不说,看着自己一句话就可以牵动两个人的心,看来真是不得不作详细考虑,仔细想清楚再说,恍惚了一小会儿,有些难为情地说:“其实你们自己当然觉得看不出来,但是或许是你们各自的性格都好强要胜吧,以至于对彼此的关心方式不能相互接受,所以自然不觉得咯,但是……实际上是很深爱着对方的,一个是孝顺,一个是关爱,再说了,刚才大妈您真的教育出来一个好儿子。”
范德馨呵呵一笑,脸上就跟开了花一样地灿烂,说:“是么,我一直引以为傲的除了在做人上教他有点成就外,其他任何方面都感觉很失败,恨不得把最好的给他,可惜还是做不到……”
“都一下在感叹吗?你们能不能先吃饭,一边填饱肚子,一边聊着,都不耽误,还有我都够伤感了,怎么说着说着空气里有种淡淡的忧伤呢?”范爽坐在对面桌上的椅子上,正对着沙发上的阿妹与妈妈,又试图尽力地将气氛给带回到开心、活跃之中,当然不惜取悦大家。
阿妹这下不必在推来让去,范德馨也不再感觉因为有晚辈在,先客气一下,二人都端起碗,一边吃,一边听范爽说,或是大家顺便聊聊。
这时阿妹又说:“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我爸爸妈妈也是这样的,但是这样更多的时候身为子女的我们反而感觉到不自由,很束缚,心里面很敬重您们,却又觉得心里话不敢对您们说。我们也慢慢长大了,渐渐明白您们对我们的教育与关心,所以一直抱着一定要以最好的回报自己的家人。”
“说得好,妈您听听,这就是我想亲口对您说的,但是一直以来,您根本不给我向您表达内心最真心实意的话的机会,所以……一说什么您都有由头驳斥回给我,叫我很难将这些话亲口对您说,一直也就压在了心里。”
范德馨看来真是很早就起来,坐最早的车赶上来的,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也没来得及吃早饭,下了车也舍不得在途径路上买吃的,恨不得第一时间赶到,见见儿子,这份情感是胜过千言万语的。“我又不让你不说啊,就算当着我的面不好说,不是有电话吗?是你一直不开朗、开放,好像心事重重的,说不出来就说不出来,都是我在问东问西,说长道短的,你就是当个收音机而已,与其浪费电话费,不如早些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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