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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绣的一手上好的双面倒钩针绣,自老夫人仙去就一直让奴婢把绣品时常拿出去卖,才存了这些钱。”
无双的询问,香桃自觉解释。
“我知道,娘平时绣着这些我也知道娘绣的东西很好看很精美,可我却不知娘绣的东西这么值钱,就祖母离开这么长时间娘就积攒了这么多钱。那娘,你能弄到这么多钱,为何却要留在府中受姨娘和爹冷遇,都是为了双儿吗?”
香桃的解释,无双点头,看薛氏哭得悲切,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自己穿越过来这嫡女甚至嫡夫人的处境还真够可以的,被个妾身甚至庶出的孩子压的几乎头都难抬。
堂堂太守府夫人,却只带着女儿和四个丫头陪伴单独住在个小院。虽然不缺什么,吃食上也只有过年过节才能见到肉。
看着薛氏,无双不由想起家中对自己掏心爱护的妈妈,忍不住语带鼻音点头,看着薛氏从香桃手中接过来的那叠银票,每张都是上百两的少说也有十来张。
想平时被妾室克扣被丈夫冷落的母亲得来的这些银两,无双酸涩看向薛氏问。
“这些钱都是娘绣的绣品让香桃拿出去买得来的钱,其实你爹对我怎样,还有刘氏对我们母女怎么的心思,娘都明白。”
“娘也想过有了这些钱,手中这样的手艺出去绝不会再受他们欺辱。可娘不能走。一方面因你,你毕竟是苏家嫡女,虽然你不得你爹看待,可你祖母在临终前给你定了门亲城东在京城有靠山的柳家,柳家在宁城不但商铺众多,宁城基本一半的商户都和柳老爷有关系,可以说是宁城首富。”
“你找上这样的人家,娘自然欢喜,虽然你祖母临终前给你留了一大笔嫁妆还有两商铺,但娘还是希望能在我能力范围内也给你备点嫁妆,这些就是娘给你准备的嫁妆,我没别的能耐也就绣的东西还值些钱……”
无双的询问,薛氏满眼宠爱看着无双,说着把那把银票放在无双手中。
“娘,都是双儿让娘担忧受苦了。”
虽然薛氏没有说明,无双却知道。古人出嫁虽然门当户对什么的不可免,更多的还是看嫁妆。如果出嫁嫁妆少也会被婆家小瞧。
虽然祖母给自己的那些嫁妆和商铺她听说过,至于到底多少她并不清楚。可眼下薛氏这个软弱女人对自己的爱护,还是让她忍不住哽咽出声双眼通红看向她道。
“娘这一辈子就这样了,但我却希望你有个好归宿。所以为了你我继续留在苏府,还有点……”
无双满眼的感动和哽咽,薛氏疼惜抬起手帮她擦着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花,同样含泪道。
“还有什么?”
薛氏说到后面跟着神情悲切又痛苦的样子,无双虽同样酸涩的想哭,还是不觉问。
“还有点也是娘心中的一点奢望。其实在你前娘还有个孩子,他比你大五岁,是你哥哥,可就在他五岁你快出生前,我身体不好,他不顺气偷偷出府找你爹,就再也没回来……我可怜的忌儿……”
无双的询问,薛氏虽然流泪却是把心中的这点仅存的念想告诉她,说到自己那走失的孩子,忍不住低哭起来。
“娘,你别哭,别……相信当时你和祖母都出去找过大哥。”
薛氏这话,想着自己上面还有个哥哥。而那哥哥却在出去找自己那不负责的爹时走丢,无双更是心疼劝慰看薛氏连连流泪忍不住痛心接着说。
“是的,当时我疯了样去找他,可我和你祖母找了许久甚至出动了整个苏府的人都找不到。如果他现在还在人世,恐怕他早长成个大人了。只可惜……娘从那此之后对你爹就彻底失望了,我知道这些年我这样的盲目等待也许是奢望,可我还是想留在苏府,我只希望他要在人世能想起这苏府,能在某一天找回来。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
无双的话,薛氏擦了下眼泪道,说到自己那从小失散的儿子,再次哭了起来。
“娘,你放心,只要大哥还在人世双儿一定帮娘找回他,也会让他知道娘是如何想念他,为何担忧他,这么多年的念着他。”
薛氏悲切的样子,无双虽不是心软之人。也不由跟着默默流泪,抱着薛氏肩头保证道,母女两抱在一起默默哭泣。
香桃香兰姐妹也是背过身连连抽泣抹眼泪。
直到薛氏神情和缓了些,无双这才制住悲痛。
“香桃,差不多是时候给娘端药了,香兰,小姐我交代你们的快去办吧,我陪着娘,等你们回来我再回去找春红她们。”
看了下天色,虽然无双不清楚这时代时辰怎么算。看着天色差不多黄昏,想着差不多到做晚饭给母亲端药的时候,擦着脸上的泪水对香桃两姐妹,看两人离开继续陪着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