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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远的话直接戳中了吴成的痛处,吴成一时哑口,该怎么去反驳祁天远的话,但依旧还是说道:“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
祁天远说:“其实,在这个世界上,好人和坏人是相对而言的,对自己友好的是好人,对自己不利的就是坏人。在别人的视角也是一个道理,我们在他们眼里有可能是坏人。”
两个人正争论着好人和坏人的话题,忽然看见前面树林深处有手电光闪烁,他们慌忙把手电筒压下去,以免被对方发现。吴成突然就兴奋起来:“会不会是兰蓝岚?”
祁天远说:“在还没有搞清楚对方是谁之前,最好不要冒然出去,如果是刚才开枪的人,那肯定不是善茬,我们先摸上去,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看看是什么人再说。”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向前走着,他们把手电筒压得很低,光圈完全照在地面,用手指挡住了大部分光线,周遭又有蕨类植物作为掩护,前面的人不至于发现他们。
前面的电光突然就消失了,吴成压低声音说:“难道那个人发现了我们?”
祁天远摇摇头:“应该不会,我们要是被他发现,早把手电筒关了才是,不可能等到现在。”
不过他们还是蹲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发现周遭没有什么动静,估摸着那个人应该是离开了,于是打亮手电,朝刚才电光消失的方向走去,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吴成突然踩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他身体都纵了起来。
祁天远把手电照过去,发现地上躺着一只大猴子,鼻子很长,鼻梁上还有鲜艳的红白色,和非洲的狒狒长得很像。它脑袋上有个窟窿,到现在还冒着鲜血,估计刚才枪声的受害者,就是这位仁兄了。
祁天远说道:“这大猴子就是传说中的山魈了,应该是准备攻击下面的人,结果被反杀。”
吴成推测说:“那个人应该不是兰蓝岚,她身上没有枪。”
“这谁又能说得准呢?”祁天远说,“从山魈脑袋上的伤口看,应该是手枪造成的,如果是步枪,它脑袋肯定得要崩出去一半。”
“兰蓝岚好像也没带手枪,是吧?”
祁天远白了他一眼:“谁知道呢?我又没搜她的身,一支手枪而已,她可以藏在身上的任何一处地方。”说着,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对吴成说,“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在打兰蓝岚的主意,我可奉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米小慧最多给你戴顶绿帽子,兰蓝岚可就不一样了,或许一个不小心,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吴成一听他这么说,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有这么严重吗?”
“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两个人也不管那山魈的尸体了,走到电光消失的地方,发现地下面有一个洞,洞里居然有一条通往地下的台阶。
他们走下洞道,洞道并不深,走到离地面两三米的位置,就一路水平向前了。
洞道里每隔上四五米的距离,石壁上就会凸出一个支架,应该是放火把之类的东西用来照明的。洞道里很干燥,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所以灰尘上面有很多蛇虫鼠蚁爬过的痕迹,除此之外,有一串脚印特别明显,因为是刚踩上去的,从脚印的大小和花纹,可以推断,来这里的只有一个人,而且应该还是一个女人。
两个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兰蓝岚,因为他们知道的三个女人中,那个假冒兰蓝岚的已经死了,柯兰则有左东明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孤身一人的只有兰蓝岚。而且山魈的死,已经证明了她身上带着手枪的事实。
吴成摸着下巴,推测说道:“看起来,兰蓝岚身上果然是有枪的,那她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呢?”
祁天远想了想,说:“估计她就是跟程瘸子作对的人,只是姚明亮他们人多势众,又都是老手,兰蓝岚应该是在他们那里吃了亏,又见我们是新手,所以有意接近我们。后来我们得到了霰弹枪,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子弹,眼见控制不住我们了,于是就想着离开,刚好被美人蚺掳了去,我们伤了美人蚺,她逃脱之后,自然会趁机离开。”
吴成深吸一口气,说道:“如果兰蓝岚真的是和程瘸子作对的人,恐怕早就对我们下手了,就算我们有枪,她要是下黑手,我们也不可能躲过去。我觉得她跟程瘸子作对不假,但对我们却没有恶意。或许她是吃皇粮的人也说不定。”
祁天远有点不相信:“那些吃皇粮的一个个细皮嫩肉的,金贵得很,坐坐办公室,开开会可以,来这种深山老林,估计走不了几里路,脚底板都得起水泡。你看她兰蓝岚是那种人吗?”
“像,又不像。”吴成说,“要说不像吧,她不管做什么,都似乎很有分寸,临危不乱,身上的气质也和普通人很不一样。要说像吧,她孤身一人,也不见一个同伴。再说,如果是吃皇粮的,根本就没有必要以身涉险,在青松梁子镇或者其它必经之地守株待兔,你说姚明亮一伙即便有天大的能耐,能跑得掉吗?”
虽然吴成说得有些道理,但像姚明亮这样经常摘桃子的老猴子来说,心眼多了去了,想要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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