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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充满期盼的目光中,聂逸尘微笑:“不用麻药,直接做,越让她痛越好。”
陆云苏一僵,突然浑身一软昏了过去:不要……
“做!”聂逸尘已经极端不耐烦,“我说过,一切后果我一人承担,绝不会连累任何人!”
楚天行无奈,只好吩咐助手把陆云苏抬到手术台上。可是就在他做好一切准备走过来的时候,陆云苏仿佛感应到了一般,突然睁开了眼睛:“不要!”
“压住她!”聂逸尘更加冷酷,抢先压住了陆云苏的双肩,“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她要是在手术中出现意外,我想保你们都保不住!”
很快,陆云苏就像一只被大头针固定住四肢的青蛙,再也动弹不得!冰凉的器械终于探进了体内,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聂逸尘,你怎么不去死……”
聂逸尘冷笑:“娶了你这么好的妻子,我还没玩够,怎么舍得死?”
铭心刺骨的剧痛突然传来,却压不住从心底透出的绝望:唯一一次做母亲的机会,就这么没了吗……
手术室外,陆云杭笑得阴沉而得意:你干净是不是?我就让你彻底干净,干净到连个孩子都没有!
术后已经整整七天,陆云苏一直躺在床上,滴水不沾,粒米不进,只靠每天输营养液之类维持。如果不是聂逸尘派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她早就把针管拔掉了!
可营养液再昂贵,终究不如饭菜养人,七天下来,陆云苏面色惨白,形销骨立,乍一看去,更像一副骷髅。
“怎么,还要跟我玩绝食的游戏?”聂逸尘扔下外套,居高临下地看着只比死人多一口气的陆云苏。
隔了好一会儿,陆云苏才慢慢睁开眼睛,只不过那双总是充满睿智聪慧的眼睛此刻是那么空洞,竟让聂逸尘的心也跟着空了一下。
她往这边侧了侧头,声音也飘忽地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是啊,挺好玩的……”
“好玩是吗?我奉陪到底!”聂逸尘咬牙,“而且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陆云苏突然笑了,只不过笑容比她的脸还要苍白:“一个真正想死的人,你救不了。”
你……
聂逸尘冷冷地盯着她,突然砰的摔门出去,隔着门板还能听到他的怒吼:“张嫂!饭呢?送来给她吃!吃不下就灌!只要死不了,随便你们怎么折腾!”
陆云苏浑身轻颤,第一次萌发了强烈的逃生欲望:这里哪里是新婚夫妇温馨的家?根本就是地狱!再不离开,不用绝食,不定哪一刻就一命呜呼了!
不多久,负责照顾她的保姆张嫂和李嫂自恃得到了聂逸尘的许可,端着饭菜杀气腾腾地闯了进来:“太太……”
“放下,我自己吃。”陆云苏冷冷地开口,“坐那边监视。”
两人愣了一下,很有些讪讪然地放下饭菜坐到了一边。
聂逸尘站在门口冷笑:“不玩了?”
“嗯。”陆云苏强忍着恶心,一口一口地往嘴里塞着饭菜,“我突然想通了,好死不如赖活着。”
聂逸尘轻蔑地冷笑,转身而去。
一连几天,陆云苏都乖乖地把佣人准备的饭菜全部吃光,脸色渐渐红润了些,也终于可以起身下床了。聂逸尘却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别墅里至少留下了五个人,有男有女,说是照顾,其实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免得她想不开自寻短见。
第二天下午,聂逸尘打电话告诉张嫂,晚上要加班,不回来吃饭了。饭桌旁的陆云苏沉默,眼中却掠过一抹计较的光芒。
吃过饭,收拾好一切,负责监视的几人留在客厅看电视。可是不多久,他们突然闻到了一股有些奇怪的味道,跟着各自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