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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输入正文对于每一个普通的女人来说:一个慵懒惬意的午后,坐在亮丽宽敞的别墅阳台,看着窗外怡人的景色,遥远的喧嚣,偶尔瞥见邻居家的同款豪车静静地开出门去,低头抿一口浓香的进口咖啡,随意翻一翻这个月最名贵的时尚杂志,只有那么一两件可以入眼,大概两三天就能送到了……
这种生活难道不是人间天堂吗?难道不是多少人都梦想着的吗?难道不是令所有人的羡慕的吗?
事实上,稍微有些想法的人就知道,人最大的敌人真的不是生活所迫——至少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不是——而是孤独,或者自由。
月如矽既孤独,也没有自由。
这种孤独不同于汪川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形而上的孤独,这种没有自由,也不是汪川那种“天地为牢我为囚徒”的形而上的不自由。
就是单纯的一个人对着日落日出,对着一日三餐,对着电视电脑收音机等一切远离自己的现实而产生的孤独。就是单纯地……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见自己想见的人,那种不自由。
当然,五年前的情况比这还要糟糕……那时候她还不是一个人住在这种别墅里,而是与华家人住在一起。
虽然在现代,未婚夫身死,未婚妻却嫁给令牌这种恐怖恶俗之事已经很少,华家人也没想到月如矽会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华家比起月家要强大太多,他们也没恶毒到这种地步。
月如矽之所以提出这种对自己无比残忍的要求,可以说是牺牲,也可以说是逼迫。
大有一种“我已经做到这份上,华明启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还想继续对祁岩下手?”的意思。
纵然华明启的父母不可能因为月如矽这种近似逼迫的自我牺牲就善罢甘休,但华家的事情又不是他们夫妇二人能做决定的,甚至不是华志民一个人能做决定的——就连月家付出代价以后,魔都的同知也是顾姓之人在坐,不是他们华家人。月如矽已经做到这种份上了,华家自己想闹腾可以,其他家族的人就算一个派系,也不可能认认真真帮着他们报劳什子仇,顶多表面咬牙切齿一番,背后也不会真的出什么力。
这和普通人印象中的那种大家族真的不一样,隐晦地说,也多亏了七十年代那场运动,华国真的再没有形成那般大家族的土壤和底蕴了。
月如矽想来性子柔和,从不张扬,也从不显才。放在古代,便是应了那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其真实的意思就是女子有才华而从不随意显露,就会令人觉得德行高尚,觉得端庄典雅,觉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但这一次事,能保住祁岩的命,有一多半都是因为她突然提出到华家守寡这种“雷霆”手段。逼得华家人纵然不甘,也无法再对祁岩形成有效的威胁,光靠着与日本的本土势力联系、建立信任、做出交换等等……以祁岩的能耐早就稳定住自己身边的局势了,哪可能让远在京城的华家轻易抓住。
也就是前一年,顾炳生成功任职魔都同知以后,华家人也彻底选择了忘记华明启的事情,也没有继续折磨和羞辱她的心思,她才搬到了这个稍微清净点的别墅区。
一开始月如矽当时一直住在华明启本来要和她结婚以后住进去的新房里,与华明启的父母在同一个党委小区。最难过的那几年,她几乎每个月,方方面面都会遭到华家人的恶语相向与百般刁难。虽然那些体制内的人不会做这种专门欺负一个弱女子的事情,但华家还有很多无所事事的媳妇们,还有很多想攀华明志这一家高枝的人,这些虫虫蠹蠹对月如矽的伤害比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更大。
如今,那段最难熬的时光已经过去,留下的只是一复一日平淡无味的生活,尽管在许许多多的市井小民看来,他们愿意为这种奢华懒散的生活放弃任何狗屁自由和尊严,但月如矽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前几天,父母刚刚从自己这里离开,距离下一次见面还有一个多月……华家虽然已经不怎么在意她,但怎么说也不可能让她想没事人那样随意和家人团聚,随意去创业、工作、旅游……她就像鸟笼里的一只金丝雀……看似光鲜,实则悲哀而无奈。
唯一能缅怀的,也只有回忆。
在回忆中寻找安慰,寻找寄托,寻找不在未来的光明与希望,整整五年。
月如矽发现,曾经以为将只是自己人生中小小的一个片段——尽管有美好有青涩有回忆,但到底只能是一个偶尔想起的片段的生活——此时竟然是自己前半生的青春岁月中,唯一值得她缅怀的东西……
那是多么纯粹、多么淡雅清香、多么令人浅尝即止又欲罢不能的青春之味啊……甜涩又清凉,唯一能令她在这种绝望麻木的生活中坚持下去的东西……
那些人,那些地方,那些回忆,那些感伤……
她坐在阳台上,怔怔地看着窗外下午的阳光,苍白在金黄中挣扎,哪知在人的心里,夕阳才是最美好的景象。
低头抿了一口茶,很苦,她苦涩的一笑。一如这一年多每一个下午,回忆,感慨,出神,喝茶,然后越来越苦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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