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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怎么还没睡?”剪梅端着热汤走进来,见苏淼坐在桌签发呆,忍不住叫了声。
苏淼回过神来,抬眸看了她一眼,“这么晚了,你怎么也还没睡?”
剪梅盛了碗汤递给苏淼,“不是看姑娘房间灯还亮着嘛,想着姑娘定是没睡,就给姑娘煮了点夜宵过来。”
苏淼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剪梅将碗递到苏淼的手中,“姑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赶紧趁热吃点吧,也好暖暖身子。”
苏淼只觉得手上一暖,轻轻一笑,“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就喝。”
剪梅看了眼她手中的晚,站起身,轻轻和****走了出去。苏淼轻叹一声,慢慢开始喝汤。屋前有黑影闪过,苏淼根本没有发现,她吹灭了烛灯,和衣躺上床,心里忖着:明日要早起,要带着王其山去见官。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苏淼只觉得浑身酸痛,她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她很不适应。她伸出手挡住刺眼的光,起了床,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下,这才舒服了很多。
她打开门,见楼下的一片安静,忍不住皱眉。店小二从一房间走出来,见他模样,似是刚打扫完出来,她叫住他,“小二,今日这是怎么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啊,怎么没人啊?”
店小二见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有点吃惊,“敢情姑娘不知道啊,那王员外的公子今日要被处斩呢,大家都去看热闹去了。这会哪儿还有人啊。”
苏淼有点震惊,她尚未反应过来,她抓住店小二的胳膊,“不是,这案子都没审,怎么就要被处斩了啊?”
“姑娘,你没生病吧?”店小二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昨日便结案了,王公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做出奸污清白女子的举动,受害者还不止一个,大人震怒,当堂断案,今日斩首。”店小二忍不住啧啧叹道。
见苏淼发愣,他摇了摇头,继续干活去了。
见苏淼发愣,他摇了摇头,继续干活去了。
苏淼只觉得双腿发软,昨日就审案啊,今日要被处斩……她竟然睡了两天?!
突然想到什么,苏淼冲进房内,又冲了出来,跑下楼抓着掌柜的问道:“集市在哪儿?”
掌柜的被吓了一跳,只是指了指一个方向,“城西……”还没说完,苏淼已经跑得没有人影了。掌柜的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来着,他低下头继续拨动着算盘。
街上确实没有什么人,苏淼跑得很快,上气不接下气。是她考虑不够周全,案子明明还有很多漏洞,为什么就笃定王其山是真凶?她突然想到剪梅前晚的那晚汤,她眼中的迫切,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好在集市离得并不是很远,苏淼见前方颤动的人群,忍不住吼道:“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她艰难地挤到人群最前面,就见王其山被绳索束着,身上狼狈不堪,脸上浸湿污垢,只是那双眸子依旧明亮。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苏淼的视线,王其山看过来,对她浅浅一笑,就是这个笑,让苏淼内心更是自责。她刚想上前,却见王其山身后的刽子手拿着大刀走近,伸手抽掉了王其山备受插着的木板,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
苏淼大急,她环顾四周,却瞥见了剪梅,以及她身后的朱希轶。苏淼皱眉,见朱希轶在剪梅耳边说了什么,剪梅很恭敬地点头,转身拿了什么,片刻,便有东西从她手中飞出。
“混蛋!去死吧!”丢的东西不是其他,正是鸡蛋。
“啪嗒……”鸡蛋正好砸中王其山的脸,蛋清混着蛋黄慢慢滴下。王其山依然笑着,脸上多了分释然。
有了剪梅的牵引,断断续续有人向王其山扔东西,菜叶,鸡蛋,鞋子……
“淫贼……”
“活该被砍头……”
“死去吧……”
苏淼顾不上其他,上前护在王其山身前,吼道:“住手,你们都住手!”
围观的人没料及苏淼会上前阻扰,那些飞过来的东西直接砸到了苏淼身上。苏淼生生地受着,低头看了眼跪着的王其山,“王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王其山摇了摇头,“死,或许就是种解脱了。”
苏淼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她朝剪梅看过去,此刻哪儿还有他们的影子。苏淼更加肯定了心中的那个想法。
“喂,你赶紧走开,别耽误了我行刑。”那个雄壮的刽子手将苏淼推了推,“时辰已到。”说着含了口酒,喷在刀上。
“王公子放心,我下手会很快的,定保你感觉不到痛。”那刽子手很憨厚地笑了笑。
苏淼将王其山护在身后,“还请刀下留人,王公子是冤枉的啊,先等一等,我这就去找大人……”
“姑娘,你别说笑了,我们大人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见你这种小人物。”一直站在一旁的师爷模样的男子开口了,他上前,一把将苏淼掀开,“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苏淼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是个什么东西,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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