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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疾驰,似是恍惚,又似是真实。一直以来,王昊仁都纠结在自己的意识里。五年来,他不知道多少次幻想着林青檬回来,林青檬出现。现在,林青檬就坐在他的车里,他的心悲凉又痛苦。究竟,为什么,五年前他们会变成那样!
路灯转换,车子停下来等候。林青檬摇下车窗,头靠在座椅上,望向窗外。
这个路口,三沿路,熟悉的竟像是她没有离开过。五年了。这么悠长的时光,竟也这么快就过去了。那么,有多少的伤痛过不去呢!林青檬的心变得悠悠然,过了好久,她轻叹了一口气:“昊仁。”转过头去,王昊仁竟有一瞬间的怔仲。
“昊仁,昊仁”有多久,她没有这样叫过自己了。
“昊仁,你放过我,好不好?”林青檬眼神颓废,像是要熄灭了眼中的光芒。“你放过我,也放过自己,过去的事情,我们就让它过去吧。这样,我们才能开始新的生活。好吗?”她看着王昊仁,语气是簌簌然的悲凉。
“放过你?忘了过去?林青檬,你说得轻巧,你怎么能那么容易!”王昊仁冷哼了一声:“你这样的女人才会这么薄情!开始新的生活?你想跟谁开始新的生活?跟江城吗?因为要开始你们的生活,所以才要急着抛开我。当年也是因为这样,是不是!”王昊仁咆哮起来,他不能忍受这么女人竟然要跟他划清界限,毫无瓜葛。
林青檬也激动起来:“你不要提五年前,我不想听五年前,你不要再说了。”她用手捂上耳朵,期望隔绝一切外界的声音。
王昊仁突然倾身下来,按住她的头,就这样霸道地吻下来。林青檬推攘不开,只得甩手给了他一巴掌。
王昊仁摸了摸自己被掌掴的脸,冷冷地看着林青檬,他说:“多少钱?林青檬,你告诉我,多少钱可以买到你,我买你做我的情妇!”林青檬气急,愤愤地又要扬手,却被王昊仁一手抓住,她一抽身,反手打开车门,逃了下去。
街上的车流来来往往,霓虹星星点点,夜色美好得竟像是童话,但是,却再也不是五年前的夜晚了。
这条街,林青檬曾拉着王昊仁逛过无数次,她总说:“我们一定要感谢这条街,如果我不是在这里撞到你,我也不会认识你啊!”
每每这时候,王昊仁就会纠正她:“傻丫头,是我不小心撞的你。”
林青檬可不管,她硬是要说是自己的自行车撞上人家的小轿车。王昊仁总会捏捏她的鼻子,宠溺的说:“傻丫头。”
林青檬闭上眼睛,眼泪扑面而来。汹涌的回忆,海浪一般地拍打着她的心房。也许就要溃烂了吧。她的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可是,闭上眼,她还是看到,王昊仁拉着她走在这条马路上,他把手放在嘴边,朝着行人大叫:“林青檬,你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一瞬间,行人都跟着起哄,林青檬羞得满脸通红,一下子吓得快要逃跑。这时候,王昊仁牵着她的手,挤过人群,狂奔在人行道上。他们一边跑一边笑,一边跑一边笑
泪水不断地跌落,跌落,林青檬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这样的情节她究竟要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忆多少遍才能忘掉王昊仁。
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这些往事早就该是她记忆中的枯藤了,落光了往事的叶子,只剩下干瘪的枝蔓。若是自己不能将这些枯藤连根拔起,那么,又怎样才能长出新的希望呢!这样,他们就永远要生活在枯萎的岁月里了。
原本这次回来的时候希望只是看一眼他,不是吗?可现在,为什么一切都变得复杂了呢。他们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