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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
在清晨的阳光沐浴下，张杨紧紧的看着陈静从噩梦中醒来，睁开了困倦的眼睛。
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吓人，本就是素面朝天的脸失去了光泽，黑眼圈很重，很憔悴，肤色是惨白里透着深深的乌青。
看上去就像是一条脱了水的美人鱼。
唯一的好消息是，她看起来比昨天晚上好多了，已经可以挣扎着支起身体，想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可是没拿住。
啪的一声。
水杯掉落在地发出了一声轻响。
张杨赶忙走了过去，拿起一瓶矿泉水打开了，然后坐到了窗边，搀扶着她喝了下去。
出奇的。
陈静刻意保持着和张杨之间的距离，很不愿意把虚弱的身体靠在这个男人怀里。
而是轻声呢喃着什么。
“没事，我自己能行。”
张杨便把矿泉水塞给了她，看着她哆嗦着喝了起来，看着她失去了光泽的脸上露出了自嘲的神色。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这下子……我可真是没脸了。”
张杨却向着她，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然后轻声说道：“欢迎回到人间。”
上午。
病房里。
年轻的主治医生带着一群实习生，还有护士查完了房，又和张杨交换了一个眼色。
两个人走到了没人的地方。
趁着周围没人，医生偷偷递过来几片抚慰精神的处方药，又叮嘱了几句才走进了下一个病房。
而随着陈静的气色开始渐渐好转，病房里气氛变得轻松了起来。
隔壁床。
一个很富态的中年大姐，小心翼翼的问道：“小伙子，大姐冒昧的问一句，你到底是干啥的呀？”
这位大姐那一脸的八卦，好像在怀疑着什么，这小伙子看起来挺年轻， 一个电话就把那些道上催债的人摆平了。
厉害呀！
看着一脸八卦的妇女，张杨顺口开了个玩笑：“大姐你有所不知，其实我是……杀猪的。”
大姐吓了一跳，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瞬间熄灭，也不敢再多问了，还赶忙把脸转开了。
一旁。
陈静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张杨不动声色。
知道冒昧还问！
又过了一会儿，张杨看了看时间，便歉意的说道：“我该走了，你一个人能行吧？”
陈静点点头，轻声道：“嗯，忙你的去吧。”
“行。”
张杨又笑着说道：“那我明天再来。”
看着张杨从病房里走了出去，陈静低下了头，恢复了精神的眼中闪过深深的落寞，还有一丝懊悔。
上午。
启明星财富。
快言快语的彪嫂，当着金彪的面劝说了起来：“张杨，嫂子可是过来人，嫂子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张杨赶忙放开鼠标，认真的说道：“嫂子你说。”
东北长大的彪嫂，这时候竟然也絮叨了起来：“人家薇薇可是个好姑娘，家世又好，人又长的漂亮，对你又千依百顺，人家配你可是绰绰有余了！”
“你平时和金彪在外面玩玩，这都没什么，这个世道呀，但凡是有点本事的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
“可是你心里得有个数！”
看着一本正经的小嫂子，说出来的至理名言。
张杨赶忙正色说道：“我知道了嫂子。”
应付走了彪嫂。
张杨又打起精神，把自己手里的筹码高抛低吸了一遍，顺手赚了点日内差价。
一直到所有的筹码都没有办法再交易了。
随手捡了二十多万，张杨才急匆匆的站了起来，关上电脑然后出门办事。
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张杨低声道：“师傅，去临海证券。”
半小时后。
临海证券三楼。
站在装饰一新的大户室门外，张杨愣住了，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原本是提供给大型游资的办公室。
如今却改头换面了，挂上了一面金字招牌。
“玄武投资。”
看着这个充满了异味的名字，张杨忍不住摸了摸头，果然这家公司的名字就像赵乐瑶的性格一样要强。
“玄武……不就是成了仙的乌龟么。”
有个性！
看着繁忙的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人。
张杨心中生出了一个念头。
“金融资本，私募机构的早期形态。”
在这个还是一片荒芜的年代里，金融制度还远远没有健全，民间的游资和私募公司都很多，不过都上不了台面。
就像张杨的启明星财富，和这家新成立的玄武投资其实本质都一样，业务就是代客理财。
其实理的不是财，是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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