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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纯静而又激情燃烧的年代。、
穆启山家有两小子和一姑娘。
老大叫穆子超,年纪已是十九,只是长相与他的名字有些区别,长得俊朗清秀,像个书生,性格内敛。
而老二穆子凡,比老大小四岁,这家伙从小被打到大,性格与老大迥然不同,哪里有吃的就往哪里钻,所以在那个缺米少粮的年代,他却长得不失水份,当然他一点儿也不胖,是恰到好处的润,恰到好处的俊美,加上个又高,所以远远看上一眼,小小年纪便大可让少女芳心跳跃。
最小的,就是姑娘了,穆子瑶,她比老二小十岁,今年刚好五岁,也是老二的跟屁虫,近一两年就连老二上学都是带着去学校的,当然最主要的是家里大人要出工,没人照看。虽然同老大老二一样穿着都不太体面,有时还是补丁加补丁的衣服,但仍遮不住她的灵秀。
这穆启山家出的小子,着实让他人叹服,怎他家个个就长得那般好,不似将军就似仙。
眼下,最让人高兴的是,老大高中毕业,现在回生产大队做上了会计,这样一来工分是赚实的,口粮也有保证了。而且还是特体面的活,是文化人才能干得上的活。
“妈,妈,快拿个盆来。”穆子凡,抱着一个网兜,气喘吁吁的跑回他家院落,一进门便嚷嚷的叫唤。
当然他屁股后面,跟着跑的就是他妹妹,子瑶抱着他的那双新凉鞋,生怕掉了一般,紧紧的抱在胸前。
子凡现在是闲人一个,刚初中毕业,考上县城的高中,但离开学还有一些距离,竟不能出工赚工分,他家又没有大片的私人地种个什么的,所以整天整天想着的是做弹弓打个鸟,炖个汤;不然就是捉个野兔,红烧;再者,就是他想了好多天的扑鱼。
他家买不起鱼网,也不可能会给他费钱买鱼网,费着好多心细,翻箱倒柜的,新奇的发现竟然在还有一账如雪一般白的蚊帐,便当即拆了,做了个鱼网和网兜。
“又怎么了?”子凡妈莲秀从厨房里出来,一瞧,满心欢喜。
“妈,今天我哥第一天去大队做会计,我扑了些鱼,待会,我送一条给林爷爷,然后送一条给大队书记穆伯伯,让他凡事护着我哥点。然后剩下的,我们红烧。多余的就晒干,留着冬天没菜的时候吃。”
“你这孩子就是乖,跟我想到一块了。”子凡妈又放眼瞧了一瞧子瑶抱于胸前的那双新凉鞋,“这鞋没弄坏吧,开学还要穿呢?”
“妈,没呢,哥一直没穿,我一直抱着它。”
“嗯,以后出门别带出去,放在家,现在天热,赤个脚没什么的。老大还从没穿过这种鞋子呢,他上高中还都是布鞋。”
子凡可没理会他妈妈和他妹妹的话,当带出去还是得带出去,万一遇见个什么人也好穿上,不然多没面子啊。
他挑了一条最大的送去林爷爷家,林爷爷是他们这村里德高望重的人,也是邻近五个村六个姓氏的族长,是位行医者,批斗的人群一村一村的带人走,唯独没来他们村,没动他们村,多半是因为有林爷爷镇住。
林爷爷离他家不远,过着一条小树林,就到了。隔着门,更闻到院子里的花香,院墙上开满的是牵牛花,院落里,不知什么花,这般清香。他喜欢来这里,这里对他来讲给人一种脱离世俗的清静优雅。
来开门的是林奶****凡,你怎么来了。”
“我到扑鱼了,拿条最大给您和爷爷尝尝鲜。”子凡往屋里望了望,满院开的是茉莉花,小小的白净白净的一朵一朵,真是沁人心脾,“爷爷呢,不在吗?”
“他去卫生院了,还没回来呢,说是最近又有下放的学生要来,本是要分在他们卫生院,后来又改放村了里劳动,具体的明天还得上县里开会呢。”
“哦,这样啊。以前下放的都去别的乡了,今天我们乡也要收啊。”
“是啊。好孩子,最近少出村子啊,这些鱼啊,还有上次你捉的野鸡可别让批斗的人瞧见,小心他们扣冒子。”
“哦。”子凡很不想听到那些人的事,就因为他们,他同学陈楚的爷爷活活得给批斗没了,去年冬天,雪下得厚如棉絮,他们竟然让陈楚的爷爷,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整天整天在水库边上洗砖头。他到现在也不明白,那砖头为什么要洗,“他们要来我们村子吗?”
“这可没准了,老头子的故人调离了我们县,到别的县去了,这一来,谁还会给咱们面子。所以说,孩子,今后做事得留点心。”
“嗯,林琼姐呢,她也去上班了吗?”
“是啊,还是学徒,得比他人勤快些,才能学得到东西。”
林爷爷家的孙女林琼,她同他哥一样大,高中毕业,现在她在乡卫生院上班,高中毕业后被推荐进了乡医院,做了公家人,只是,不是医生是做护士。
子凡从林爷爷家出来又去了趟他们大队书也就是他堂伯穆启荣家,来回折腾一下,到家时,他爸和他哥已从队里下工回来了。
穆启山正盯着莲秀洗好晾晒的网兜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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