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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很复杂，我得想想怎么同你说。”
徐静说完这句，就发动了车子，带着徐小青一路去了她和周海平的公寓。
沉默了一路。
这些日子，徐静和周海平都搬到了北郊陪周澜湘，给家里的佣人也放了假。
家里空空如也，连热水都没有。
徐静问徐小青晚上吃什么。
徐小青有点饿了，但想起几年前和徐静一起烤披萨的经历，果断的掏出了手机：“我知道这附近有两家餐厅有外送。”
徐静如释重负，去卧室找了两件没有穿过的衣服出来，“外卖我来点，你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徐小青“嗯”了一声，半个小时过去了，徐小青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徐静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手机屏幕停留在外卖点单页上。
徐小青又好笑又心疼，去找了个薄毯给徐静盖上，用自己的手机随便点了些保温效果好的菜品。
徐静睡了一会儿，自己醒了，看见徐小青窝在旁边沙发上翻杂志，怔怔的有些出神。
“小青。”徐静叫了一声，见女生望过来，有些感触的说：“你四哥把你教的很好。”
徐小青不知道徐静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她顿了一下才笑道：“是啊，我很幸运。”
随着年龄的增加，徐小青越发体会到这份“幸运”。
徐静却摇了摇头，“城树遇到你，也很幸运。”
徐小青嗤道：“他幸运什么？嫌我给他惹的祸太少吗？”
徐静恬淡的笑起来。
徐小青的笑容却渐渐的淡了，她几乎被湮没在徐静这种复杂而专注的目光中。
她想到了之前徐静的那句“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所以，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徐小青还是没忍住，主动问了出来，她表情尽力的平静，可紧握着杂志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徐静想了想，刻意轻描淡写：“你还记得几年前，树人酒会上，你四哥差点控制不住情绪的事儿吗？”
徐小青一惊，她何止记得，那场景简直历历在目，那是她第一次直面吴城树的失控。
徐静说：“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和你提过这件事，并不是把你当外人，而是那段日子对吴家的每个人来说，都像是噩梦，谁都不想再去回忆。”
徐小青知道吴家人当年之所以信任徐舟，就是因为徐舟取得了吴城树的信任。这些年，从众人的只言片语里，徐小青也猜到了吴城树当年，恐怕是有自杀倾向的。
徐静：“何止是自杀倾向，有一年过年，下人采购了劣质炮竹，把库房点着了，所有人都惊慌失措，你四哥发了疯一样的往火里钻，要不是你小妈当在他前头，他根本冷静不下来……”
徐静闭了闭眼睛，那时候吴城树也不过七八岁。
“后来，你大爸重金请到了晏州有名的针灸圣手崔金石到家里常住。”
徐小青皱了皱眉头，她也算是半个晏州人了，怎么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么号人物。
徐静叹了口气，片刻后才低下声音继续回忆：“崔金石并非浪得虚名，你四哥的病情在那两年确实是控制住了的。”
“可我怎么从没听过这人。”徐小青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徐舟不过是陪了吴城树几年，她就得了大爸小妈这样的厚待，这么了不得的神医，吴家不该连提都不曾提起啊。
“崔神医是没脸再在晏州待下去，自己离开的。”徐静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走神，仿佛是在唏嘘，原来时光已经走出这样远了，她得很努力的回忆，才能记起当时人的样子。
“你四哥的初恋，就是崔金石的外孙女，姓郑，叫佳音。”
徐小青的目光在徐静的脸上停留了片刻，“哦”了一声。
不算出乎她的意料，但心情确实不佳：“就是电话里叫他城树哥的女人？”
谁知徐静却摇了摇头：“电话里的女人叫崔悦，是崔金石的亲孙女，当年不过是一个跟在郑佳音和你四哥身后的小姑娘，郑佳音……已经死了。”
徐小青嘴巴张了张，初恋，还是已经死了的初恋？而且听徐静的语气，这个初恋对吴家来说还是个禁忌。
徐小青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她开始紧张起来。
“真的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徐静拍了拍她，示意徐小青不用要太介意。
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轻易的让吴城树失去了控制，至少对吴城树来说，并不能算全然忘记吧。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怎么死的呢？”
“什么样的人？”徐静想了想，“我没有见过，不过听周海平说，那小姑娘刚到吴家的时候很清纯，不爱说话，那孩子可能有点学医的天赋，跟在她外祖父的身边，崔神医针灸的时候，她帮着打下手，一些配药煎药的事，她外祖父也都是交给她去做，有时候你四哥发起病来摔东西，小姑娘也安静的陪在一边，一来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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