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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阴云溃散,草场也不会因此而干燥。
踩上去就会溅出水花的草地,一旦对其施加足够重的力道,那展开的就不只是如莲般的水花,更有明显的泥浆。
就像此刻,美浦波旁与曼城茶座在那赛场上奔驰的同时,那飞扬的泥浆证明了换上运动服的必要性。
那两人完全没有因为‘是训练所以不需要太拼命的跑’的认知,前者以精准而又力道十足的步伐跑在前方,后者则以抛开一切的脚力紧随其后。
那呼啸的风声好似夹杂着雷鸣,给人一种暴雨仍存的错觉。
两道闪电,其一为栗红,其一为漆黑,已然一前一后越过了第一道弯道。
而在那看台外,奥默正以封冻咒收集赛道旁那长椅上的水分,而周日宁静却是目光紧随那两道身影,慨然感叹:
“茶座那孩子,已经完全放开了啊。”
“你早该和她再跑一次。”奥默接话道,他正伸手拂掉长椅上的冰面。
比起用火焰系的魔法烘烤长椅,令其水分散去,显然还是直接封冻表面液体将其抹除更加轻松。
不过他显然也有注意那赛场上的状况,方才能够接上周日宁静的话语。
追逐的目标不在眼前,奔跑便始终都有所保留。
昔日的曼城茶座甚至连正式比赛都表现堪忧,既是因为面对赛场的生涩,更是因为没有真正地点燃火焰。
那份渴望满足,燃烧自我的火焰,不缺燃料,却也终是需要施加一簇火苗。
对此,周日宁静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和她朝夕相处那么久了,好像没你看得深。”
“东炎有句话,当局者迷,亲情下的视野终归是会有些妨碍。”
“难道不是因为你那糟糕的眼睛吗?”周日宁静睨着那返身在保证干燥的长椅上坐下,还朝着自己招手的奥默。
她继续站着,并不回应那份邀请。
而奥默也并不强求,只是将书搭在了膝盖上翻开,看着其上的内容道:“称作‘糟糕’也太过分了点。”
“到现在为止,也该有小姑娘排斥你那眼睛了吧?”
“……”奥默沉默着,翻过了一页。
毕竟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话语的准确,真机伶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并不想离得那么近,不想被对方看穿——对这类事的看待,女性总是会比男性更加感性。
“被我说中了?”
“下一场要不要和茶座再跑一轮?”奥默问。
“免了,只要看到茶座的训练步入正轨我也就该撤了。”她伸了个懒腰,便也准备钻入茶座的手机里。
正如她在来时为了避免和两位马娘一起挤奥默后座,宁愿钻入其中等待中转。
然而,却也正在这时,她的双耳微颤,扭头看向那训练场后方的入口处。
又改了主意。
“喂,看那边!”
仿佛是为了避免被对方也听去话语,周日宁静在抬手拍在奥默肩上令其抬头后,才无声地开口。
要奥默以读取唇语的技巧来理解她那‘有送上门的线索’的话语。
并且在这之后,她还捞过了奥默那放在一侧,本打算等两位马娘进入终盘时再端起的秒表。
“我去看她俩那边。”她这么说。
立刻拉开了距离,朝着终点线的方向。
便也让奥默有些无言,在听到那脚步声略微加快了些后,也扭头看向了身后。
“下午好,林顿训练员,好久不见了。”
后方的赛马娘招呼道,她放缓了步伐,步步走来有那绰号一般的威势。
堂皇庄严?
或许还没到那个地步。
毕竟她也还穿着特雷森的校服。
赛马娘的外貌成长在『本格化』以外的区间都可谓缓慢。
即便学生会长已然毕业,接手家族业务的同时,也在处理着诸多从地方特雷森传至中央的事件文书,但她仍是适合那身校服。
一如她的老友千明代表与丸善斯基。
所以即便是皇帝陛下的威势,也仅仅还是学生会长的压迫而已。
也不知有生之年是否还能瞧见对方穿着胜负服的英姿……若说要衬出皇帝的威严,奥默自然便会首先怀念着那身墨绿色的华服。
而这样的怀念并不妨碍他回应那份问候:
“下午好,鲁道夫小姐。”
他平静的起身,放下了膝盖上的书籍,对她做出了请坐的手势。
“我的消息是否打扰到了你?”
“倒也不是,反倒是我该感谢你那电照风行的举动能让我出来走走。”鲁道夫象征应邀坐在长椅一侧,继而抬手示意他也坐下。
这或许只是她下意识的举动,却也瞬间把握了主动权,也得亏奥默并不在意,也并不因此感到压力。
“这几日的文件批阅得正是令人感到沉闷,偏偏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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