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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热的烙铁触上本就血肉模糊的皮肤,空气中顿时多了一股灼烧的焦味。
而谢宴也被这钻心的疼痛唤醒,痛得大喊出声,惨叫连连,半藏于披发之下的头颅高高扬起。
姜瑜看着眼前一幕,眼泪愈加汹涌,几近崩溃。
她重重闭上眼,侧过脸去,不忍再看。
声音哽咽无力,“你这个疯子,裴钧煜你这个疯子!”
裴钧煜微眯了眯眼,望着她面上绝望的泪,心里更恨。
他不仅没有松开丝毫力气,反而越发往谢宴胸膛上用力按去,另一手抚上姜瑜侧脸,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脸扳了回来,迫她睁眼看着谢宴受刑。
“给我睁开眼睛,我要你亲眼看看,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姜瑜再顾不得那么多,拼命挣脱男人的桎梏,就要冲上前去拿开那柄烙铁。
裴钧煜怕伤了她,下意识移开了那柄烙铁,赶忙把人搂回了怀里。
如潮水一般的愧疚快要将她淹没,姜瑜疯了一般挣扎不停,“你放开我,放开我!裴钧煜,不关他的事,真的不关他的事,你放过他吧,我求求你,放过他吧!谢宴,谢宴,对不起,对不起!”
谢宴听见姜瑜的哭喊声,勉力睁开眼睛,徒劳地挣了挣,虚虚出声回应,“放……放开她,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姜……姜姑娘,你……你别怕。”
裴钧煜听了这二人的话,心如刀绞,把姜瑜在怀中翻了个身,不教她再看那男人一眼,攥住她双肩,赤红的眼里尽是不甘。
他仅存的理智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你还说你们没有奸情,你口口声声都在维护他,到了现在,你还要护着他,那我呢,我呢,姜瑜,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你们来往多久了,都做了什么,说啊!有没有,有没有……”
“啪”的一声响起。
姜瑜一巴掌打过去,止住了他的话,“龌龊!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恶心,你自己肮脏便算了,别拉上旁人。”
便是不为自己,为了谢宴的命,她也断不能让裴钧煜继续误会下去。
说完,她一脸嫌恶地撇过头,像是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谢宴不顾身上的伤,挣扎得越发厉害,手上和脚上的铁链“哗啦哗啦”作响,“姜姑娘于我有恩,我知她过得一点儿都不欢喜,是我…咳咳…主动提出要带她走的。”
裴钧煜不屑地看了谢宴一眼,满不在乎地摸了摸被打的那一边脸,视线再度放在姜瑜身上,嘴角勾起,露出有几分阴恻的笑,“上回是刘大郎,这回是谢宴,阿瑜,你本事不小啊,勾引了这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想必是上回没有让你亲眼看到刘大郎的下场,才让你这么不知好歹。”
话落,裴钧煜把姜瑜打横抱起,放在了谢宴正对面的椅子上,抽出了悬挂在墙上最为细软的一条长鞭,以鞭代绳,把姜瑜双手反绑在了椅背后面。
姜瑜不安地扭动身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放了谢宴,我随你处置。”
裴钧煜在鞭尾打完最后一个结,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低下身子轻轻环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放了他?你休想,你就在这儿慢慢看着罢。”
说完,他在姜瑜肩膀后面施力一点,封了她的哑穴才转身离开了牢房。
姜瑜不知裴钧煜接下来想干什么,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只能与谢宴无声对望,满目怆然。
谢宴力气尽失,干裂的嘴唇动了一下,无声说了句话。
姜瑜看懂了,他说的是“别怕,我不后悔。”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她考虑。
姜瑜心里终究生出了些悔意,无助地摇摇头,泪水直流,不住地道歉。
裴钧煜出来以后,又吩咐了两个黑衣人进去,径直去了书房。
而这里又哪儿是什么官府公堂?赫然便是京郊宅子里一个不起眼的房间底下的一处暗牢。
等在书房外的卓星来回踱步,神情纠结不安。
终于见到主子从长廊下走来,他立马迎上前去,汇报了自己查到的所有情况。
“此人名唤谢宴,是个大夫,还是举人,本是要参加今年的春闱考试。去年七巧节,夫人受伤的那一回,便是他诊治的,避子药也是在他那儿开的。不过,二人每次见面,都有下人跟着,没有私下来往过……”
卓星还在自顾自的说着,见主子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
裴钧煜冷冷看了他一眼,才继续往前走,“接着说。”
卓星脊背发凉,缓了缓神,才继续汇报。
裴钧煜进到书房,坐在书案前,吐出一口浊气,扶额闭目养神。
待听见卓星说,是崔诗敏姐妹“无意间”在老太太跟前儿提起过姜瑜,这才引起了她的疑心。
裴钧煜挑了挑眉,神情冷然,随即在高高摞起的一堆信件中,准确地抽出了记录崔家动静的那一封,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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