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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浩瀚随同邓国兴和王运来到了龙王河村一组孙喜才家门口,看到院子里晾晒着一大片山黑桃,一棵粗大的梧桐树下,放着个方桌;村主任孙明国正同另外两个人,坐在梧桐树下的阴凉里聊着天。
岳浩瀚看了眼,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额头上用白色胶布包扎着;另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右手也用胶布包裹着。岳浩瀚心道:“头上有伤的肯定就是李二狗了,另外一个大概就是孙喜才。”
见邓国兴来了,孙明国慌忙站起,笑着迎了过来,道:“邓主任,你好!今天过来了?”着话,就拿眼看着岳浩瀚,打量了又打量,然后笑着道:“这位就是岳吧,一看就是年轻有为啊!朱金山朱书记昨天喝的,今天一大早还叫着头晕;直岳够意思。”
几人到了方桌跟前,李二狗慌忙站起,帮忙倒着茶水;孙喜才又从家中搬出了三把椅子,大家就又围坐在方桌周围。
邓国兴坐下,望了望李二狗,:“二狗子,怎么回事?人家喜才对你家一直不错;你家里孩子多,困难,喜才早晚在帮着你,这村里谁不知道?你竟然偷到他门上;你你还是个人吗?”
邓国兴数落着李二狗,李二狗羞愧的低下了头,用不太大的声音,道:“邓主任,我错了,刚才我当着孙主任的面,已经给喜才哥道歉了;我这也是犯浑啊,听到王会计通知我,今年税费我全家要上缴四百多;我这一急,就不要这张脸了,干出了这事,喜才哥打我应该的,打的对。”
见孙二狗这个样子,邓国兴又看着孙喜才,道:“喜才,还有你,二狗子做错事情了,你也不能上去就打呀;看看,把自己手也弄伤了不是?你可以到村里,到管理区去反映,乡里乡亲的,别动不动就用拳头话;这打伤人了,不是还要花钱?”
孙喜才也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也是当时气不过,谁偷我鸡子我都想得开;唯独这二狗子,我一直对他那么好;连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道是好,偷到我家来了;再加上昨晚在家,喝了闷酒,我越想这个事,心里就越不是个味,这才把他打了。二狗子已经道歉了,这件事我也不再追究了,鸡子他也卖了,钱他也交税了;我家条件比他好,就不再提这事了。”
听着李二狗和孙喜才的话,岳浩瀚不禁在心里感叹:“这龙王河村村民,民风淳朴啊!那李二狗还不是被一个‘穷’字给逼的!”
感叹着,岳浩瀚就想起,春秋时期辅佐齐桓公成为第一霸主的管仲,过的一句话:“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看来,这农村好多矛盾,产生的根源,还是一个‘穷’字在里面作怪;啥时间这农民都要富裕了,估计这种鸡毛蒜皮的矛盾也就少了。
想着,岳浩瀚就望了望孙喜才院子中晒着的一大片山黑桃,向孙喜才问道:“喜才,你这山黑桃是哪儿来的?估计很能卖钱吧。”
岳浩瀚问话声音刚落,孙喜才有情绪激动的道:“这位年轻干部,你别提这山黑桃,你一提,我就一肚子气;就想发火。”
看着孙喜才的神态,岳浩瀚满脸疑问的向着众人看了一眼,问道:“怎么?是卖不出去,还是这山黑桃有问题?”
孙喜才道:“看你这位领导年轻,估计是刚来的,不了解情况;我们这一代,漫山遍野都是山黑桃,板栗,油茶果。这山上资源丰富的很,可是看着钱,捡不到手里啊。你看我这么多山黑桃,我也不准备卖,放在家里自己吃。”
孙喜才了半天,岳浩瀚还是不太明白,就用疑问的眼光,望了望邓国兴。邓国兴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道:“浩瀚,情况是这样,山黑桃好卖的很,可是,就孙喜才这山黑桃,如果要卖的话,一是向外运不方便,过龙王河只能用板车拖过去。再者,就是弄出去,卖掉了,马上乡财政所就会找他报特产税;这一来而去的,加上人工费用,弄不好还倒贴进去,所以看着满山都是这东西,就是没人去采摘,只有让他烂到山上。”
经过邓国兴的解释,岳浩瀚算是彻底明白了;看来这几个村子要想致富,那桥就是个很大的障碍;再一,就是各种税费负担老百姓承受不了啊。
中午的生活,孙明国安排在龙王河村老支书王学礼家。老支书王学礼八十多岁,解放前的老党员;从土改时候到六十年代末,一直都是这龙王河村的支部书记;王学礼在龙王河村威信特别的高。
调解好孙喜才同李二狗之间的矛盾,大家便坐在梧桐树下的阴凉里闲聊着。岳浩瀚喝着茶水,无意间抬头望了望天,只见上午还异常晴朗的天空,临近中午慢慢的开始变阴了,西北方向的天空更是乌云密布;看看要变天了,几人便起身,从孙喜才家,向着住在二组的王学礼家走去。
王学礼家在靠近一处山坡跟前的平场子里,青砖盖的四合院,正房四间,左右又分别盖有两间厢房;四合院的左前方有个大约两亩地面积大的一个鱼塘。
一行人到了王学礼家正房客厅里坐下;八十多岁,身体仍然很硬朗的王学礼给每人倒了杯茶后,拿着旱烟袋,按上旱烟着,陪着大家在客厅聊天;厨房里王学礼的儿子和儿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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