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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志远脸上的笑意收敛，他问：“岁小姐认识？”
“如果你真的认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迫，“麻烦岁小姐给我引见一下。”
然而话音落地，岁玉却陷入了沉默。
在许志远意识到不对时，她才语气古怪地开口：“许先生，这是我的姨婆。”
什么？
许志远错愕地抬起头。
他看看照片上的母亲，又看看岁玉，发现二人的长相确实有些不明显的相似。
但这，这怎么可能呢！
岁玉显然也难以置信，她拿着那张泛黄的老照片反复观看。
她再次开口，语气笃定：“没错，这确实是我的姨婆。”
“我外婆之前刚给我看了姨婆的照片，绝对不会有错。”
此刻，岁玉的内心也满是不可思议。
谁能想到，永虞的董事长竟然会是她姨婆的儿子，她的舅舅？
怪不得之前她偶然觉得许志远面熟，原来症结竟然在这！
“岁小姐，”许志远开口，声音中有些不明显的艰涩，“你说，你还有个外婆？”
如果自己的母亲真是岁玉的姨婆，那她的外婆岂不是自己的亲姨妈？
许志远心中燃起一抹微弱的希望。
姐妹间的外貌必然有些相似，这是不是等同于，自己有机会再看到自己的母亲？
他一把抓住岁玉的胳膊，明显有些失态：“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外婆？”
岁玉抬眼和他对视，郑重地点头。
*
徐凤英一边拎着菜进电梯，一边捶着腿。
“年纪大了，不中用咯。”
老人忍不住摇头感慨，但想到自己的外孙女，脸上又忍不住浮现出笑容。
邻居看见她，打趣道：“凤英姐，买菜烧给小孩儿吃哇？”
“对对！”徐凤英笑弯了眼，“孩子好不容易从北京回来一趟，可不得好好款待一下？”
她刚打开门，就和坐在沙发上的许志远对上眼。
老人手中的菜登时摔在地上。
岁玉扭过头看见她，刚准备开口，就听见外婆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指着许志远。
她问：“这是谁？”
还没等岁玉开口解释，徐凤英就颤颤巍巍地走上前。
她伸出手摩挲许志远的脸，接着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凤莲啊！”
许志远看着老人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眼眶也不自觉红了几分。
*
等情绪平复下来后，二人才你一言、我一语将当年的真相拼凑完全。
当年，许志远父母的恋情不被她家人承认，她毅然决定和他父亲私奔，独自一人嫁去了广东。
只是后来的结果却不算好。
许志远神情淡淡：“我爸家暴，我妈为了我决定离婚。”
“只是后来操劳太过，还是早早去了。”
徐凤英听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自妹妹嫁去广东后多年无音讯，她早猜到恐怕是过得不好。
却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早早撒手人寰。
“她怕是不敢来见我！”
徐凤英看着许志远，擦擦眼泪：“好孩子，以后姨妈家就是你家了。”
许志远低着头答应了。
*
等服侍老人睡下后，岁玉带他去客房歇下。
“今天这一天可真够魔幻的，”她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许总竟然是我舅舅。”
“往后我可就有大腿抱了。”
许志远已恢复如常，他笑眯眯道：“随便抱。”
此时他的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
许志远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