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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就给你说说。”萧英停顿了一下,说道:“嗯,东征有三哥陪着你,他是老军伍,你多向他请教。”
“那是自然。”孟九成感慨地说道:“有几位师父的教导爱护,对九成真是幸事。”
“嗯,你小子还算有良心。”萧英笑得挺满意,却伸出手来,“把望远镜趁早拿来,那就更有良心了。”
孟九成呵呵一笑,说道:“已经找人打造了,五师父很快就有讨好明铛的玩具了。不过,您想娶明娘子用得着那么麻烦嘛?说媒下聘,成亲洞房,多简单。”
萧英撇了撇嘴,对孟九成很是鄙视的样子,摆了摆手,说道:“大人的事情,你个小年轻儿懂什么?”
得,我不懂,你继续玩你的浪漫吧!可话说,这年代,男女之间需要浪漫吗?感情是睡出来的,连这都不懂,还跟我这装老鸟呢!
…………
南宋宁宗嘉定年间(1208—1224年),宋金之间虽然表面上有“绍兴和议”、“隆兴和议”维持着屈辱而脆弱的和平,实际上大小战事从不间断。
而金国外有西夏骚扰、蒙古进攻,东北有耶律留哥叛变和蒲鲜万奴建立的东夏国,东有红袄军的叛乱,已经面临三面被困,颓丧之势已非常明显。
南宋对金之衰落也看得清楚,金朝南迁之后,宋廷朝臣围绕对金是和是战展开了激辩。
出使金国的真德秀便指出金国的灭亡之兆“大抵可见”,然而“习安者易制,崛起者难驯”,蒙古才是未来的心头大患,因此当务之急仍是“内固边防,外精间谍”,密切注意局势的发展。
权工部侍郎徐应龙也不无担忧地说:“金人穷而南奔,将溢出而蹈吾之境。金亡,更生新敌,尤为可虑。”
可见,宋廷虽然上下苟安不思进取,但在对蒙古的态度上还是很谨慎的,很多大臣都意识到这可能会是“宣和旧事”的重演。
尽管如此,可是当大臣乔行简提出“强鞑渐兴,其势已足以亡金。昔吾之仇也,今吾之蔽也。古人唇亡齿寒之辙可覆,宜姑与币,使得拒鞑”时,却遭到了大臣们的反对,认为这是“召侮之端,致寇之本”。
更有太学生痛斥这是卖国行为,要求将乔行简等人处斩。一时之间史弥远也没有办法,只好依从众意,罢岁币、绝使臣。
后来人读史,由结果可以逆推求证,当然会认为在蒙古人势力兴起的形势下,金已经由过去的仇敌转而为今天的缓冲国,只要金能抵御蒙古人的进攻,南宋继续向金输纳岁币也是未尝不可的。
况且,岁币对于南宋来说并不算沉重的负担,与金国的贸易很容易便能赚回来。若不与金朝绝交,继续输纳岁币,则有利于金人抗蒙,这样,南宋也有机会舒缓时间,组织力量,对抗蒙古人的南下。
但若不具有后世的思维,而是身为宋人,难道对金人不是恨之入骨?金兵南下,掳取徽钦二帝北归,包括皇室在内的朝廷上下被洗劫一空,收复失地以报世仇的呼声,可是从来没有停止过,难道还要继续屈辱地供给岁币?
所以,乔行简等人的看法虽然正确,但却过于冷静,在感情上,是很难让人接受的。
尽管如此,南宋朝廷也只是在“灭金”的呼声上最为响亮,对“联蒙”却极为冷淡。就连主张灭金以报世仇的真德秀,也认为“今之女真,即昔之亡辽,而今之鞑靼,即向之女真”,认为联蒙灭金可能重蹈当年联金灭辽的覆辙。
朝堂上的争论算是有了个结果,就是停纳岁币、停派使臣。
而在宋金关系变化的关键时期,不仅是朝廷决定着相关政策,地方大员也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比如,李珏与崔与之这二位坐镇淮东防务的重要人物,都深知宋金关系薄弱,和约难以持久,而且都深感边防薄弱,一边大力筑城固边,一边上书朝廷,要求招徕北人,以期北伐恢复中原。
不过,崔与之强调守御,对招纳北人的态度,较为保留,审慎;李钰则积极主战,图谋恢复,有意招纳北人,甚至利用这些人侦察敌情、袭扰金兵,并鼓励他们从事恢复故土的事业。
就在宋金爆发战争前,淮东便不断发生侵扰金境涟水、东海,以及围攻泗州等情事,应与李钰的策划有关。
史弥远担心惹怒金人,并不愿光明正大的招纳南投的北人。但也觉得北人勇悍,或可成为牵制金人的力量,便密令制置使李珏与知楚州应纯之等官员接待他们,并拔付了一定的钱粮。
既然是密令,也就是默许,当然不会广为人知。知楚州应纯之便以回收铜钱为名,悄然废去对渡淮河的禁令,来淮南的人不加阻止,倒是给予适当安置,并开始招募北人组建“忠义民兵”。
对南渡逃难的北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好事情。对孟九成来说,淮河解除封锁,无疑会对他散布消息有很大的帮助。
而经过十数天休息、整编的红巾军,再次行动,由县城出发,五千余大军东征日照。
通过萧英的指点,又与王忠峰、韩守仲等人重新商议,孟九成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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