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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商议去处,米入斗道:“敝帮在陈留设有分灶,咱们先去避一避!”
天色微明,已到陈留城外。忽见前方人影晃动,十数骑疾驰过来。却是史灶主、石公展夫妇、鲍一枭等。
离得尚远,石夫人便望见黄若,哈哈笑道:“小妹妹,米老弟终于把你给找回来啦!咦,王兄弟,你怎么也在!”
史灶主下马行礼:“帮主,属下奉您号令,邀各路好汉齐聚陈留。寻思着您今日也该到了,就迎出来瞧瞧。”
鲍一枭道:“咱们这些老家伙听说你要去揪金兵的尾巴,急忙赶过来给你助拳!”
他骤然望见王忠神色仓惶,腰间带伤,吃了一惊:“这是怎么搞的?”
王忠怅然叹了口气,将在汴梁城里中伏之事简单说了。
石夫人勃然大怒:“追兵在哪?”纵马就要往北冲。
米入斗急忙拦住她:“官军势大,咱们不能硬来。先把他们引开!”
史灶主拱手道:“遵命。”吩咐手下两人一组,向四面八方驰去。
丐帮兖州分灶设在陈留城南一处村落中。村中之人,倒有大半是帮中弟子。
众人进到一处大宅院。史灶主派了岗哨,又散出人手打探消息。
几人正说着别来情由,一个帮众快步走进来禀报:
“弟子方才在城门口,看见两个官差贴了张悬赏告示,凑上去一瞧,上面画的不就是咱们帮主吗!就让同伴引开旁人,把它揭了下来。”
他气冲冲地把手里的告示展开。黄若瞥了一眼:“纹银三千两、官封承事郎。米大哥,你这颗头可值钱得很啊!”
那帮众道:“最可气的,有几个闲人还说,都是咱们帮主惹恼了金兵,才令他们南下。只有把……,哼,才能保万世太平!”
米入斗微微苦笑:“若当真能保大宋万世太平,我便舍了这颗人头也值得!”
黄若白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你舍得,我可舍不得。”
史灶主拍案而起:“幸亏咱们手上有这张法宝!”从墙角藤条箱中捧出一张卷轴,小心翼翼地在桌上铺开。
鲍一枭脸色一变:“金匮之盟!怎么寻回来的?”
史灶主道:“这事儿要从头说,还得提到闻平邦、古平国那两个小兔崽子。黄三侠养好伤后,约了一帮同道,去找三江帮的晦气。”
米入斗心想:“顾铁掌当日率众偷袭,巫峡派几近覆灭,黄三侠岂肯善罢甘休?”
史灶主接着说:“顾铁掌死后,孙铜掌不久也病死了。三江帮一落千丈,就只剩百余个小喽啰。见对头杀上门来,便一哄而散了。
黄三侠拿住个顾铁掌的心腹一问,这才知道当日他们偷袭神女峰,原来是受了曲蒹葭的指使。中间传递消息的,就是那两个小兔崽子!”
黄若心想:“我那两个乖侄孙要糟!”
又听史灶主说道:“黄三侠打听得他俩被姚姑娘扣住,便火冒三丈地找上门去。他原本一定轻饶不了他们,可他俩说自己知道金匮之盟的下落。
黄鸿黄大侠当时也在场,他知道这是件要紧东西,便留下两人小命,换得这件东西的下落。黄三侠找到后,就交给咱们丐帮保管。
黄若问道:“他们两个最后怎么样啦?”
“那两个小王八蛋倒也乖觉,知道活罪难逃,便说要去龙虎山凌霄崖顶面壁思过,终身不下凌霄崖一步。”
米入斗奇道:“凌霄崖顶?那不是承天观吗?两个小兔崽子去那儿干嘛?”
史灶主嘿嘿一笑:“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鬼主意!黄三侠把他们押上去后,日日在下面守着,恨不能哪天他俩熬不住,自己下来,好再整治他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