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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推门而入,手持银盘的侍者殷勤的迎上来——走路姿势不紧不慢,却极为迅捷——二人低声耳语片刻,那侍者朝某个方向一摆手,不是更精准的指指点点。侍者帮海姆达尔脱下斗篷,并挥动魔杖迅速清干净衣服、裤脚和鞋面上的积雪,海姆达尔对他点点头,转身的同时二人交换了友善的笑容。
海姆达尔在一架镶嵌着油亮五彩贝壳的黑木框屏风后找到了今天的约会对象,屏风似乎是这家分店用以分割空间的主要手段,前面他分别路过了一架木雕屏风;一架油画风格的画布屏风;一架贴着泛黄老照片的屏风,小拉卡利尼预定的桌子在第四架屏风后。
辣椒天鹅木棉分店的屏风主题贴合店名,无论何种材质,何种造型,万变不离其宗。
这处算是包厢的空间没有设置情侣卡座,一张简洁的长方形黑木桌摆放在中央,四把椅子两两相对,材质与屏风框架相同,应该是整体化设计。比较突出的,同时也是海姆达尔第一眼见到的是垂挂在木桌正上方的水晶吊灯,上面挂满了拇指大小的天鹅,每一个天鹅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并不因为个头小而在工艺上露怯。
水晶灯像塔一般层层叠叠,光彩夺目,最下一层也就是离地面最近的那一层就悬在桌子上方一米多处,个儿高的稍不注意就能磕到脑门。
这小拉卡利尼绝对是个吊灯控,而且还是个水晶吊灯控。
海姆达尔在脑补的同时,包厢内的俩人正目不斜视的观察他。
小拉卡利尼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被水晶灯冷硬的折射光芒晃了下眼睛。那张始终模糊的容颜顿时变得无比清晰,与此同时,印象中不值一提的稚嫩矮小在新印象的挤压下逐渐淡去,直至化为乌有。
终于,两张脸重合上了,现在的,以及海报上的。
“哎,介绍一下!”坐在小拉卡利尼身边的女孩子用力推了下他的胳膊,一双描画的异常精致的灰褐色眼睛饶有兴致的瞄着海姆达尔,一点儿都不矜持的上上下下扫荡。
海姆达尔被她衣襟上鸽子蛋一般大小的钻石胸针晃的片刻间失了神。她穿着十分合称身材的巫师袍,衣领很节省的挖的很低,显得胸脯越发波涛汹涌,海姆达尔第一次见到有人把直上直下的身材杀手(巫师袍)修改成紧身衣……
小拉卡利尼抿了抿嘴,淡淡看了女伴一眼,那女人直勾勾的回视,没有丝毫胆怯。小拉卡利尼扬起一边眉毛,刚要说什么,被海姆达尔打断了。
“我也有个伴儿,能请他一起坐过来吗?”说这话的时候海姆达尔的目光是落在那位女伴身上的,言下之意,既然您都把人带来了,咱也要求平等待遇。
“可以可以!”又是那位女伴先声夺人。
小拉卡利尼翻了个白眼,对海姆达尔笑了笑,海姆达尔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他带着男朋友回到这里。
紧身衣的眼睛一下就直了,目光就像用最强力的胶粘咒直接粘在了威克多身上。
小拉卡利尼抚着衣襟站了起来——海姆达尔幽怨的看了眼威克多,为毛他刚才独自过来时没有这种礼遇?!
威克多莞尔一笑,摸了把他的脸蛋儿。
“好久不见了,克鲁姆先生。”小拉卡利尼伸出手。
“没错,你好,拉卡利尼先生。”威克多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二人象征性的握了下,而后撤开。
“我是达莉亚!”紧身衣女士匆忙站起来,微微挺胸侧身,以一个看上去非常美好的姿态递出自己的柔荑。
威克多再一次扯出不具备任何含义的寒暄笑容,试图从这位女士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时,掌心被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就像一把貂毛小刷子带着顽皮劲儿的一抚而过。这意味着什么,对于一个男性来说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老爷放下手,面不改色。
“您可以叫我陶莉。”紧身衣女士的眼睛内闪烁着异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克鲁姆先生本人,”说到这里貌似很激动的笑了一下。“我是您的球迷,我相信凡是喜欢看魁地奇的巫师都是您的球迷,您是属于世界的。”
这女人的意图凡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海姆达尔重重咳嗽了一声,威克多被这声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的介意暴露的咳嗽声弄得直想发笑。
老爷的淡淡笑容给了某极有自信的女人一种错误的暗示,于是乎,更努力的卖弄风情。
小拉卡利尼想做点什么抒发一下情绪,比如翻白眼之类的,身为达莉亚这种放浪形骸、无时无刻不在想法设法彰显自身魅力的女孩儿的男伴相当没有面子,问题是他躲不开她,可恨的就在这里,特权主义在她身上不起作用,因为她跟他在家庭状况上是平等的,也就是所谓的同一个阶层的。
小拉卡利尼认为跟这样的女孩子谈谈恋爱,追求一下刺激,感觉还不坏,如果娶她做妻子……他还没那么大方,他的心脏也没那么强健。很多女人想找一处安全的臂弯是为了下半辈子有所依靠,其实男人也需要安全感,有时候在心理上甚至比女人更迫切。达莉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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