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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瓦西亚这回就成了第一个支持者,娅琴当然乐意的说:“那太好了,我正想请大家去家里坐坐呢,反正时间还早。”就这样,他们四个人一路欢笑的对新生儿的事情问个不停。以至于到达家门口时谁也没有留意停在门前的马车,径直走进了没有关闭的大门。
没喝几口酒、又先行进门的胖姑娘突然间停了下来,她转身往里面指了指,她的这个动作让两位男孩子的酒意也醒了一大半,目光不由得一起投向了正在和阿芳站着说话的男人背影。也就在秒秒的交替间,两个孩子喜形于色的喊着“妈妈”就朝娅琴跑了过来,所以那位还没有放下手里拎着小皮箱的陌生男人也回过头来,看见几个年轻人的突然出现显然是打乱了他原先的到访计划,这人没有任何表情的看了看已经走到身后的两人就对阿芳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过几日我再来看望您。”之后就利用了所有人都处于恍惚之间的空隙,以惊人的速度绕过孩儿,旁若无人的朝门外走去,他在经过二个男孩身边时只做出了一点点避闪的动作。
阿芳的紧张是出于这位不速之客说出了她的名字,而且还说在哈尔滨见到过贺东平。出于常理中的惊愕之际,阿芳作出了挽留的姿态:“哎,这位同志……”等大家想起来该做些什么时,那辆黑色马车已经难觅踪影。
处在云雾之中的娅琴喊了声:“妈!”“我还没闹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他也是刚刚才进门。”一直在沉思中的猴子说出了引起大家注意的话来:“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大家焦急等待了好半天却等来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一向做事冷静的娅琴也从晕头转向中清醒过来,她及时对他宽慰道:“别急,戈里加,再好好想想。”紧接着就招呼大家坐下,自己也蹲在母亲面前试问着:“您以前确实有没有见过他吗?”阿芳摇着头回想道:“不认识,这不,听到敲门声,孩子就跑去开了门,我还没说话你们就回来了。”一旁的胖姑娘还在敦促戈里加:“可有点眉目啦?”他踌躇的咂咂嘴说:“好像有点印象了,只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一时间还不好确定。”“平时不是挺机灵嘛!”涅瓦西亚也急了。被他这一激,猴子突然间是蹦了起来说的:“是他!好像就是和叶列维斯基委员的夫人走在一起的那个人!”“娜塔雅?!”娅琴轻声的发出了质疑,紧接着就提醒戈里加:“我说猴子,这可不是胡乱说的,怎么能用‘好像’呢?你是在哪里见到过他俩在一起的?”“没错,就是在……在离涅波西亚宫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门前。”涅瓦西亚马上就追问道:“你去那里干什么?”猴子朝他一挥手说:“打什么岔,路还不让人走啊,对,就在枪决大法官之后不久,那时她还不是委员的夫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芳的脸色已经变的很不中看了,好在这帮年轻人并没有发觉这其中缘由。
涅瓦西亚沉稳的说:“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我看这事乱说不得,反正他也说了还会再来的嘛。”奥格莎同意了他的说法这才甜甜的向阿姨说明了来意。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他们用在孩子身上的时间也就大打了折扣,何况最小的孩子睡得正甘甜,三个人只能像走个过场似的匆匆各回各的家,娅琴只得带着失落心情目送他们远去的身影。
阿芳等女儿关上大门时又准备起她来:“看你奶水涨的,孩子还没得吃。”娅琴无意识的揉了揉身体没有作答。
由于小儿子还在熟睡中,她便在母亲身边坐了下来,一边挤着奶水,一边还是抱有不信任地问母亲:“妈妈,您对那人就没一点印象吗?”这样的问话显然让阿芳产生了一阵慌乱:‘她明明知道他是谁,怎么偏要问我?女儿不信任我了’。
她的这个想法没有偏离,在娅琴的内心深处确实产生了这样的不信任:‘妈妈明明和方姨一起去过伯力府,她明明在广场上和那人说过话,却偏说不认识,难道这位不速之客不是普利科维奇?是我看走眼了?’这么一来反而导致她想起了突然逝去的父亲。
阿芳干咳了几声后说:“我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对了,进门那会儿他还说他在哈尔滨见过你贺叔叔,待会儿我问他就是。”“噢?这就有头绪了。”娅琴顿时就轻松许多,‘为什么要走呢?”
第二天的大清早,阿芳把早饭做好以后就径直去了那片寂静的桦树林,把昨晚和活人说不清的积虑对着死去的人却能滔滔不绝。
娅琴每天晚上都习惯要和母亲聊上几句,今天也不例外,先说东平说‘等见到人时才能知道是谁’,阿芳“哦”了一声。说到工厂现在的产量是原来的好几十倍,她不眨一眼的回答说:“那是别人的。”娅琴白了母亲一眼用调皮的方式又问了一句:“你看谁来了?”“哟”,她猛然将头抬起又没看到有谁来时,手被缝补过冬棉鞋的锥子给扎了一下,气的她随手就用那鞋底往她身上打,并且说:“小死鬼,什么时候学会拿妈开起心了。”娅琴“咯咯咯”的笑个不止说:“还没见过您这样敷衍别人说话的,手扎痛了呀,让女儿替您吹吹。”“去你的。”“生气啦,那我去看报纸啦”这是她有意这么说的。阿芳果然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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