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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岁数不大的‘弄潮儿’们见到这样的阵势,竟然目瞪口呆的你看我,我看他地相互张望,为首的立刻就暴跳如雷地发起了号令:“好大的胆子,我看你这是想着法子抗拒不成?!把她给我绑了,送禁闭室再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她,”虚弱不堪的刘思敏如同回光返照似的猛然一下就坐了起来,气喘吁吁不停的说:“当年…她就是为了新中国的建设才从苏联回到祖国来的……”
“哦,怪不得底气那么硬呢,”她捋了一把齐耳的短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兴奋起来:“原来还是块双料啊,”然后就对手下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些里通外国的反动书书本本都扔出去全部烧掉。”“你…们…”一口气没接上来的老刘直挺挺的又倒了下去,宛如笼中困兽的娅琴根本顾及不了四方飞降的灾难,原始本能地凄厉喊求声一点也不亚于贫下中农对地主恶霸的血泪控诉时的伤心欲绝。
房间内传出的异常动静的声响引来了支左的军代表,他大致了解情况之后和颜悦色地对那个小头目说:“大院里的问题就交给我来处理好了,查实结果以后会及时上报‘革委会’,被扔在外面的那些书籍在你们来到之前我们都检查过了,都是些工业方面的,不会有问题,就别让他们烧了。”他的话犹如一针强心剂稳定住了绝望中束手无策的娅琴,她诈痴佯呆的用那没有感激的迟滞眼神投向了从未打过交道的军代表,拍打着老伴的手也随之停了下来。
“好,我们信任你。”
忙了一大气没有搜到电台的这帮人临走时随手顺走了已被拆了后盖的红灯牌收音机和那张即兴拈来的小诗,而摆放在书桌正中央的那尊用乳瓷制成的主席半身像他(她)们谁都没有去注意。
送走了‘战无不胜’的这帮人,军代表又返回屋内看了一眼没有断气的病人之后神情凝重地又走了出去,招手叫来了两名军人把散落一地的书籍收拾到房间里。
陷入茫然之中的赵娅琴呆若木鸡地坐在床沿边目视着突然平静下来的一片狼藉毫无反应,待到老伴有出气的声音发出时她才如梦初醒,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叫我呢,”她回转身去没了以往那种独到的温存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出所料…在劫难逃…”“她们为什么会这样?我们要电台做什么?”她还在问。
老刘的气力已是极度虚弱:“饿了,你也饿了…,死去的也饿了……”娅琴无魂无魄的站起身来,他还在说:“跟我受罪了…末了怕是…怕是洗不清名声…了,根也难寻了。”
娅琴重又蹲下身来就像是在和自己说一样:“在不怨你,根不根的是孙儿的事了,这会儿怎么又跑出个电台的事来,恒昌这死孩子不定又干出了什么坏事。”老刘的声音变的更加微弱:“我看…他们这是…这是醉翁之意不…不在酒。”娅琴也是所答不追意的说:“也不知孙儿那里出没出问题,”然后便死瞅着平静状态下的丈夫接着说:“他不能再出意外。”
久久未得到回应的她这才恢复了真正意义上的清醒,默不作声地拍了一下丈夫便在凌乱的环境下做好了面汤。
看着饱后睡去的老头子阵阵凄凉也不期而至;明天就是中秋节了,眼前的残景勾起了不想去思都本能的断续回忆。
明天的命运又将会如何?凭空而出的电台怎就不会成为一场阴谋的演变?她闭目细思,越思越偏离了眼下凭空出现的危机,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以至于犹在梦中般念叨着:‘昌弟,是姐姐不好,你能原谅我吗?姐姐好想你,好想在投诚的士兵中能够见到你。’
见不到了,她永远也见不到了;当年最后一批丢子携妻越海逃亡的赵恒昌并没有去得台湾,而是临危受命留在了金门岛固守前哨,可是上帝没再给他太多的眷顾;解放军在五四年入秋的第一次对金门实施炮火攻击时他便魂浸大海了,结发妻子王翠花也因伤心过度,哀毁骨立于三年后也撒手人寰去了。
当她在云里雾里回游到了丧子之心时留下的全都是无奈:‘我也该偷偷给你们烧些纸钱了’。
“妈妈,每到这个季节我都会坐在威尔士的礁石上和您说话,好让拖着密云的季风将我的声音传递过去。”波里科夫任凭海风撩拨着他不长也不短的凌乱密发,幻想着能从由东向西将整个白令海峡连接在一起的云层里找到些什么。
四十挂几的他和外公当年误闯哈巴罗夫斯克时一样也不知道屁股底下这片土地原是沙皇俄国拍卖给美国人的,只知道现在离开这里回到祖国肯定是要被砍头的,不仅如此还会殃及家人和妻小。
自从六十年代初期连接到费尔班克斯的铁路完工时,波里科夫才算是获得了真正自由,但是,一无所有的他是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他要挣钱,要挣很多的钱才能回到家乡、回到妻儿的身边,他不能再依赖微薄的救济过着勉强度日的生活。于是他就带着释放证明硬着头皮找过几家小有规模的制造企业、政府部门和慈善机构,磨破了嘴皮以‘中校飞行员’的身份也没打动过任何一位美国人对他产生同情,后来还多亏一位黑人妇女在官员的耳边嘀咕了几句才没使他陷入流落街头的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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