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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屁股底下都能感觉到的震颤让正在摆放碗、筷、叉、勺的东平立刻一股脑地将它们都扔在了桌子上,快速跑出门去看了一会就回来说:“天也没有变,山上也没见烟尘,这个时节怎会有这么大的雷声?”无人能答,安娜猜忌的问他:“震动那么大,会不会是……?”其实阿芳也有不祥的猜忌,只是不敢说出口,睁大的双眼一直在望着东平。
虽然东平的担心并不比她们小,可他还是故作镇定的重新摆起了餐具说:“不会的,那年的大爆炸怎么也不会再次发生,就算是战争那也打不到这里来呀,我看就是个自然现象。”
娅琴这时却心里暗暗偷笑,因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贺叔叔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可能是地震,我们校长曾经说过,这里以前发生过好多次地震,但都不是很大”娅琴说完就站起身来为大人们的碗里盛满可口的汤饭。
她的话说的三位大人相觑无语,席间只听得‘稀稀溜溜’的声音,东平干咳了几声后又一次放下碗和筷去了外面转悠了好一会回来又说:“当地人都认为这是雷声,不过他们也说很少在这个季节里听见这样的声音。”安娜表示认同:“这里的人大都很诚实。”
娅琴便和起了稀泥:“没人会知道那个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三个大人在尴尬的分秒过后不约而同的说:“是是。”“是这样。”
整个下午至晚间他们还是在快乐的氛围中忙着炒花生、制作奶油甜点和分包糖果及整理衣物中度过,这期间,只有娅琴向安娜询问的问题最多,而且没有一点是和婚礼上的细节有关,全都是些养鹿人吃什么、‘那乃人’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双面性等问题。
问的多了,就不得不让安娜有所细思,对她提出了反问:“娅娅,莫不是你还在为你叔叔担心吧?”“不是”娅琴随口做出回应。
既然她说不是,安娜自然就和她拉起了家常:“你以前说,那封信很有可能会是陷害他的人干的,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会有那样的事。”娅琴不说话了,她点着头把手里刚捏成型的五角奶油面鱼丢进了炸好的瓦盆里而不是放进油锅中,第二个还是这样……。
第二天,东平穿好大衣准备出门时对他的未婚妻说:“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我去厂里看看,顺便挑选几名好一点的明天随车,”他的话被几声轻微的扣门声给打断了,他赶紧朝大门跑了过去,随着涌进的雪花,一个戴着大棉帽几乎罩住了半个头的孩子走了进来,在东平关上门时他已将帽子取了下来,把它在自己的腿上摔打了几下,红扑扑的圆脸蛋上生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安娜一看就喜欢上的说:“哪家的孩子这么可爱。”
那位八九岁大的小男孩把帽子往掖下一夹吃力的从棉衣里掏出一封信来往东平手上一塞就说:“这是一位老爷爷要我今天交给你们的。”‘今天?’东平疑惑的接过信时也在孩子的头上表示爱意的摸了一把,见是用俄文书写的就把它交给了安娜,并用略带不安地腔调说:“是巴普的笔迹。”
走过来的阿芳站看到安娜的眉毛在不断地聚拢,她的心也随之紧张起来,只见安娜如冷美人一般的抬起头来盯着东平说:“他最大的深基铁矿昨天垮塌了。”“啊?…那他怎么说?”东平急了。
安娜的眼睛停留在了这位孩子身上,阿芳转身向厨房快步走去;这时东平蹲下身来心急的问那孩子:“昨天的信怎么今天才送来?”那孩子说:“是那位老爷爷要我今天这个时间来送的。”
阿芳这时也回到这里,她把抓在手里的糖果和面鱼塞进了孩子的棉衣口袋里,那个小男孩便开心的带好帽子、打了招呼就向门口走去,阿芳立刻起身跟了上去,此时身后传来了安娜的声音:“彻底的坍塌了,井下还有二十多名矿工全没了,他说他不能再在这里逗留,已经连夜离开了这里,他请你谅解他。”
送出小孩的阿芳还没有关上大门,东平就已经冲了出去。
婚礼照常进行。
教堂顶端的钟声在敲打第十响时,阿芳就和几名身穿大红袄的女人们开始向停在玛利亚教堂门前插满松枝和香樟枝条的三辆漂亮的马车前抛撒着绿色枝叶和不同形状的彩色碎纸片,一直撒到了教堂的门沿下。几秒钟过后,一只黑猫就不怕人的顺着墙边慢悠悠的走到了大门前‘喵喵喵’地叫了几声竟然躺在那里不走了。
一位当地妇女马上捡起一粒小石子向它投掷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刚做完一小时弥撒的人们在大门开启的那一刻被眼前的红蓝搭配与白茫茫一片的场景给惊呆了,人们纷纷住足观望,并为走近前来的一对与众不同的新人避让出了一条通道,目送着他(她)们在各自的侍伴下缓缓步入厅堂、径直朝着祭坛走去。
人群中有不少都是以一种惋惜的状态注视着新人的背影在那里窃窃私语,当然,这里所指的大多为男性。
这是大善有责的神父为他俩做出的安排,他清楚这两位的结合在这里是不会有多少当地人会来参加,所以,他对这一天的安排相当认同,并一再告诫参与与人:“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时间”因为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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