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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这是怎么说?”
“那是一个令我至今都无法忘记的日子,天,也像今天这么蓝,只是它连着郁郁葱葱的草坪和森林,”他的话匣已经完全打开:“我们三人和平时一样去了兴安大山脚下长满青草的宽阔坡地,围坐在草甸上谈论着以后我们都该做些什么的时候,我突然间瞥见了契柯夫的双眼朝着姑娘身后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我便扭过头去,一只棕毛熊已经走出了丛林正朝着我们这里奔来,‘快跑!’那时我们同时都拼命地迈开双腿往山下跑,谁也没有顾及到谁,忽然间,在离我们只有十来码处的一块大山石那里响起了一声枪响,随之就听见那只棕毛熊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回过头来再看时,它已经站立了起来,头部像是受了伤,紧接着又响起了第二声枪响,那只棕毛熊晃了晃就倒了下去,我赶紧跑到冒出烟雾的那块大石头后面一看,有一位青年正趴在大石上喘着粗气,他脸色煞白,我上去想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后朝棕毛熊倒地的方向指了指又趴了下去。我赶紧向不远处的契柯夫招了招手一起往回跑去,然而那位姑娘已经没了生命……,她的脖子被咬断了,身上也被嘶咬的不忍目睹。”说到这里他极力的昂起头来不想让噙在眼中的泪水流出,他低下头去:“我那时能做的只有脱下衬衣盖在她的身上。”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阿芳已经问不出什么话了,只能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看得出来,他对那位姑娘是有感情的。
东平继续说:“那位青年提着猎枪走了过来时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我们说:‘你们真是好样的,我只有二发子弹’直到这时我才察觉到自己的两条腿还在得瑟,”他用衣角擦了擦眼上已经流出的眼泪:“然后他又蹲下身去掀开盖在她脸部的衬衫一角看了看说:‘我知道她住哪。’之后就看了一眼躺在一旁的棕毛熊并朝它很命的踢了一脚,对着我们就像发命令一样的一歪脑袋说:‘走!’”
阿芳最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个青年人是?”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就是我们干活的那家木器厂厂主的儿子,名子叫做维克多-叶列维斯基。”“哦。”“他把我们带到了那位姑娘的家中,又领着她的家人一同回到坡地,和她的家人就地掩埋了姑娘的遗体;在与逝者的家人告别时,维克多指着那只死灰熊随便一说:‘它归你们了。’”东平说到这里一个劲的直摇头。
阿芳看了一眼旁边等得不耐烦的乘客,和发着牢骚的寂寞难耐的一些人像是在对自己说:“这么说来,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这时东平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但他还没有完全摆脱那位姑娘的惨死所带来的阴影,他永远都不想再提起这段往事,他很想在他的生命里将这段记忆作为永久封存。
事实也是如此,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工厂,整天就是干活,读书,读书,干活,少言寡语也就是从那个时候给养成了。
之前,张强也向他问过这个问题,但都被他搪塞了过去,现在大嫂同样问到叶列维斯基与他的交往,他是出自于心不忍,何况他如今已经成了家。复杂的交织使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样子说:“他救了我和契柯夫的命。”
阿芳一边点着头,一边还想知道的更多:“你和叶列维斯基交往那么久了,应该对他了解的比较透彻。”
东平晃动着脑袋说:“直到现在,我敢说,包括他的父母在内没人能真正了解他。那时他就不怎么呆在家里,更未见过他问过工厂里的事,只知道他去过很多地方,这还是偶尔和他在一起时听他自己说的。直到他把我们两个带到大哥这里来,他不还是跟从前一样神神秘秘的嘛,我们对此也都习惯了,从不去过问他的行踪,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今后见了契柯夫可以再问问他。”阿芳当然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这样一来她就更想知道叶列维斯基的现在。
她问:“他说他在的那个组织目前已经赢得了胜利,怎么还不见他的人影呢?”东平今天习惯了摇头,他顺着铁轨望去。
阿芳继续追着问:“你现在想他吗?”东平咂了咂嘴之后索性不说话了。阿芳知趣的也不再问下去,她清楚知道,东平今天能对自己说出这么多的话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何况自认识后就知他是个只知道闷头干活的人。
她活动了一下发酸的双腿还是忍不住女人的习惯又唠叨开了:“你现在已经成了家,以后就把那段往事忘了吧。”她没有注意到东平的腮帮上一松一紧的肌肉,他是在后悔,不该说出那段往事。
她还在说:“安娜待你可是没得说,若是再有了孩子那才……”幸亏身后想起了安娜兴奋的声音:“我们的娅娅真是了不得,这里的火车司机她都认识。”阿芳和东平连忙站起身来高兴的听着她讲述刚才见到列夫时的情形。
阿芳只关心眼下的实际:“他可知道今天的火车还来不来?”娅娅马上就应道:“来来,他说一准来,说客运车不过去他也走不了。”身边的人听到这样的声音,脸上怠倦的表情也都得以缓解。
东平说:“这个小娅娅到哪儿都讨人喜欢。”
娅琴冲着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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