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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种时候，韦莹莹才感觉，拥有作为厉鬼的灵识是一件多么方便的事情。走到小巷前段，露出鬼相之后，她依旧完完整整地探查到了那个诊所里发生的事。
“医生，我，我又有了……”
“哎呀，姑娘，你真的要上环了，你看，上个月才做掉一个……”
也是因为化为鬼身，韦莹莹也蓦然想起了那个女孩的身份——游氏新来的模特。
只是，这个女孩，真的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你要怎么做呢？前两次都是药流了，对身体伤害那么大，这次还是人流吧，我这儿是无痛的……”
“人流吧，现在就可以做吗？”
“现在就可以做。”
韦莹莹收了灵识，心烦意乱地走出了巷子，没再继续留意。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走出了巷子之后，诊所里面依旧面对面坐着的两个人，脸上却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差点就被发现了，到底做得不干净啊。”
“嗯，那个女的什么来头？”
“没什么，就是几个乌合之众，不值一提。”那个女模特顿了顿，到底还是继续道：“应该说是一群修行者，聚在那个公司里，也就是我最近为了找引子进的那家公司。四十四层的特殊事务部……我感觉，应该是那个部门里面的人的孩子吧，不然怎么可能不到四岁就有很高的天赋。”
“是这样，有意思。”女医生笑了。
两人起了身，缓缓走进了里间。里间却还有另外一扇门紧紧闭着，开了门，里面还是空无一物。但是那熏天的血腥味却足以让正常人恶心反胃。
“有多少孩子了？”
“一百三十四个了，我看也是快要够了。”那个医生眼中闪着冰冷的光，“再有十六个，就能确保成功了。你躺到床上去。”
女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躺到了手术床上。
韦莹莹回到特殊事务部的时候，人也已经基本到齐了。她也没多废话，只是把自己所见到的事情都说了：“那个医生看起来是个正常人类，没有什么附身的痕迹。但是那个诊所确实是婴灵的来源，唯一的疑问是，这些婴灵数量太多，而且……那个小诊所就只有一个医生，诊所占地也不大。”
“那个，让谭丽丽去探探不就好了，既然没有鬼怪……”林北下意识道，但是话一说出口，却又发现大家神色不对，也忽然反应过来，不由得有些讪讪的样子。看看李春的神色，也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叫丽丽去也就看看情况，现在的疑问是，那些婴灵为什么聚集在那里，又为什么有的被带走了，有的却被冲进了下水道，还有的就留在那里或者直接还呆在母亲身上。”韦莹莹忽略了这个提议，继续道。按理说，不管是被鬼差带走还是呆在母亲身上，都可以解释说是自然的，甚至留在诊所和被冲进下水道的，也可以解释成等着被鬼差带走。然而，今晚她和游弋都已经目睹了鬼差从那里带走了好多婴灵了，为什么不一次性带走，这怎么想都想不通。
大家也都了解了这事情的经过，便也都安静下来思索着。
“等午夜过了之后，我们去撬开下水道，把那些被丢弃的婴灵捞起来看看吧。”最后，还是韦莹莹把这个大家都不太想提到的办法说出了口。
四下的人顿时都苦笑起来。就连韦莹莹自己也忍不住苦笑了。
大半夜的，撬下水道捞婴灵——还不如直接说是捞那些胎儿的残骸。想想看，这春寒料峭的午夜，偷偷摸摸地来的市中心广场，用阵法屏蔽了凡人的感官，撬开井盖，看准了那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小脸，然后就用桃木或者铜制成的漏勺探下去，捞起了一个个腐烂的，初初成人形的小尸骸……
很多修行者都不愿意处理婴灵相关的事情就是因为如此。
“肯定是要这样做的，毕竟这些婴灵，我们还要顺手超渡的。”韦莹莹无奈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出乎意料，是穿着僧衣的大叔柯荣先开口了——他和他手下的两个做工程的师傅都是面无表情的。按理说，这样的作业其实是极其危险，不太适合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去做的。韦莹莹不由得踟蹰了一下，柯荣却又闷声闷气道：“别多说了，韦特助，你们的人在边上看着别出事就行。”
于是，大半夜的，大家就全体出动，来到市中心的广场。
虽然是午夜，而且天气寒冷，但是市中心还是有不少还在营业的场所，说起来，也只是比寻常安静多了而已。孟赞用符纸在四周贴好，摆好了阵，工程部的人就开始动手了。
撬开井盖，隔着厚厚的口罩还是隐约闻到了一丝血腥的气息，那些婴灵聚在下水道里，有的在嗤笑有的在抽泣，柯荣就拿着漏勺，一一地将这些婴灵和他们那些都已经腐烂、甚至有的已经成了一堆淤泥的骸骨给捞了起来，一个一个地，摆放在早已画好了镇邪阵的厚绒布上。
全都打捞上来后一数，足足有五十六个。待孟赞确定没有遗漏之后，柯荣和另外两个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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