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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喜欢小雏菊的，准确来说，他不喜欢任何的花。只是奇怪地，他摸着这根发绳就能安心些，头脑总能清楚许多。留下发绳之后，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顾晓往床上一倒，深深地叹了口气。
之前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还是瞒着公司做的。虽然成功将焦点从宋也那小子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但是效果实在是不咋地，也不知道之后能不能让自己上场。
没办法阻止她，那就好好地推她一把吧。
翻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楼主”的联系人，编辑短信：我想下单。
楼主：先说说想要啥样的吧。
顾晓：在《演出我精彩》第一期播出的时候，让#宋也第二期空降嘉宾#这个主题上热搜吧。
楼主：第几位？
顾晓：能到什么程度？
楼主：你想要的程度。
顾晓：控评也可以吗？
楼主：可以。
顾晓：内容捆绑苏欲语，水军自然些。
楼主：好。
还真是说一不二，答应的倒是爽快。这么想着，他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钱包，应该不至于……
顾晓不愿意利用公司资源来买热搜，这个手机号是他的兄弟告诉他的，声称是比直接按老办法买热搜便宜，话少办事快，但是只接受个人下单，从来不接大公司的单子。
今天顾晓也是第一次试，他相信他兄弟，但是不相信这个号码。
这个号码不接受通话，只接受短信。他试探性地发过去没多久就收到了回复，商量好价钱之后，果然很快就搞定了，emmmm，据这位“楼主”说是可以搞定的。
顾晓：我怎么给你？
楼主：不急，等热搜出来再说吧。
顾晓似乎能从文字里体会到对面的不屑。
顾晓：事后付款，你难道就不怕我跑了？
楼主：你可以试试看。
赤裸裸的威胁，不过这样倒是最好，他也没什么损失。
顾晓：行，我知道了。
楼主：验收之后，我会给你银行账号的。
两人的对话算是到此结束了。
“宋也小朋友最近可要倒霉了，”那头的人长叹一口气，“傻孩子啊，这是惹了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假料。”放下手中的翻盖手机，打开电脑，突然又停了下来，“嗯……或许是个真料？哎，真复杂。”
宋也这个当事人全然不知自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就像上次的热搜。原本公司和他说了会安排他和苏欲语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主人公就变成了苏欲语和顾晓。据团队说，钱也撒出去了，发到一半的通稿为了防止“撞车”硬生生把它们都收回来了。然而不管结果如何，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他插足的余地。
他和苏欲语充其量是合作关系，可是适当的炒作也是这个圈子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他不过是个“工具人”，有时候连自己团队干了什么他也全然不知，大部分时候都只是在接受“通知”而已。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团队是为了他好，他是这么坚信的。
不是没得可选，而是心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