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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那晋要杀我！”
站在门口的，正是须发苍白的爷爷。
爷爷手里握着一杆汉阳造，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周宪章的眼泪喷涌而出，一头钻进爷爷的怀里：“爷爷，快带我离开这里，我不要当兵，我要回湘西！”
爷爷一把把周宪章推出了怀抱，把那杆明晃晃的汉阳造塞进周宪章手里，喝道：“拿去打鬼子！打不了鬼子，你就别回湘西，别进咱周家的祖坟！”
“爷爷，难道你要我进叶赫那拉家的祖坟吗？”周宪章绝望到了极点：“爷爷，带我走，带我走！”
大门口空荡荡的，爷爷已经没了踪影。
耳边响起了军号声。
周宪章躺在床上，睁开了眼睛，天色蒙蒙亮，营房里响彻起床号。
原来又是做梦。
周宪章一骨碌爬了起来，跳下床，手忙脚乱穿着衣服，脚下却是一个拌蒜。
低头一，一杆明晃晃的汉阳造，斜靠在床边。
“爷爷！”周宪章一声大叫。
“你他妈的叫了一夜的爷爷，发什么癔症！”说话的是队长。
周宪章盯着那杆汉阳造，呆愣愣说道：“我爷爷来了！”
“狗屁！”队长喝道：“冯教习什么时候成你爷爷了，他不是你的拜把子大哥吗！”
“冯国璋！他来了？”
“昨晚你睡着的时候，冯教习来过，他叫我把这杆9式委员会步枪送给你。你小子真他妈的有福，这杆式步枪是冯教习得的奖，是他的心肝宝贝，旁人摸一下都不行，他竟然送给了你，这可是德国原装进口的！”
周宪章定睛一，这才发现，床边的步枪不是爷爷的汉阳造，而是冯国璋的委员会步枪。
委员会步枪就是汉阳造的前身，两者极为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