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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潘时举笑了笑,将话岔开,说起了嘉定十五年省试时的逸事。
潘时举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说起省试时的盛况也只干巴巴的,引不起在座二人的半点兴趣。
直到说到廷对时,田贲才将四下漂移的目光收了回来。
“听说兵部郎中魏了翁之侄高允绩,在廷对中向史相公发了难,子善你正在现场,可真有其事?”
听到田贲问这件事,潘时举迟疑了一下。
他现在还未授官,虽食从八品的俸禄,却闲散于野;若此时妄议朝廷之事,尤其是涉及权相史弥远,一旦传出去,恐怕比启蒙老师徐大授当年的境遇还要凄惨。
徐大授孝宗时举的特科,可因为说话不慎,得罪了当时的朝臣,居然被打发到草场任看守微末一职;在草场吃了几年苦后,他愤而去职回到天台就办了这家竹溪书院。
潘时举绝不愿意重蹈徐大受的覆辙,他期盼像恩师朱文公一样,有着一朝入临安为官家侍讲的梦。
而在座的二人,与他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并不分属同一儒学派系;
像王贲,他属于永嘉学派,讲实用为先,是水心先生叶适的门徒;因叶适受到权相史弥远的排挤,他对史弥远也就极其不满。
而徐步长则是陆九渊的心学学派一脉;象山学派与朱熹的程朱学派虽同属于理学范畴,但分歧也很明显;一方强调对“理”认识与讲明,而另一方强调对“理”的真实性体验。一方将“理”客观化,另一方则将“理”主观化。
故此,在有关朝臣的言论上,他不得不小心些,以免让这二人传播出去,影响了自己的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