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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而下。
“哈哈哈……那个老狗终于死了，它终于死了！”
狐九。
堂堂三公神主级别强者，此刻竟是泪流满面，难以自已。
多少年了！
自从被地藏王以佛法强行度化之后，她便成了宝相庄严的狐九菩萨。
甚至忘记了曾经的本性，整日吃斋念佛，成了佛门地藏的护法神兽。
此刻地藏王陨落，禁锢不复存在。
多年来被压制的本性回归，狐九如何能不泪流满面。
“……是……韩阳？！”
抽泣过后，狐九想到了唯一的可能。
身为被地藏王度化的法身之一，狐九最了解地藏王的厉害。
三界第一教主，最接近道主之人！
地藏王的强悍，平日里根本没有显露万一。
便是神庭碧游教主与天庭南北两极教主联手，也未必是地藏王的对手。
天上地下，唯一能杀地藏王的，或许只有韩阳那个怪物了。
“这个世界，似乎变得有趣了……”
狐九脸上依旧挂着泪水，却已经捧着脸狞笑起来。
若她依旧被地藏王所度化，那她一定会将地藏王战死的消息通知神庭与地府，让他们早做准备。
可此时，狐九完全没这样的念头。
她只想看着韩阳本尊杀入三十六重天之时，神庭地府那些人是什么嘴脸。
一定很有趣。
“或许，我可以帮助韩阳做些什么……”
狐九望向通往欲界六天的两界通道。
她可以帮助韩阳守护欲界六天，守护陈巧倩等人。
就当是回报韩阳斩杀地藏王，还她自由的恩情吧。
“大人，祭坛已毁，我们是不是现在开始重建积祭坛？”
周围几个残存鬼帝，急忙聚过来，向狐九请命。
见到地府鬼帝，以往被地藏王度化降服的屈辱浮现心头，狐九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
“都给我去死！”
九条狐尾轰然炸开，向着那些个鬼帝呼啸而去。
可怜那些鬼帝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都成了狐九狐尾之下的亡魂。
“唳！”
屠杀所有地府鬼灵之后，狐九化为妖狐，仰天长啸。
九条染血的尾巴，迎风招展，邪异而美丽。
自狐九开始，天庭地府的统治，开始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