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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见他一个人回来便问:“孩子呢?”
“孩子还没回来吗?”栾仁胜问,心里略微有些着急,骂道,“这两个小王八蛋,去了哪里,还不回来。”
栾仁胜转身回到街上去找儿子,这回他找得仔细,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两个孩子。
栾仁胜的两个混蛋儿子,城里的鬼都认识,但是他问遍了全城,也没有鬼说见到。
这下子栾仁胜真的着急了,他让伙计们关了店铺,分头去找。
城里没有,又到城外去找。直到天黑,两个伙计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看到栾仁胜,语无伦次地告诉他孩子找到了,在城外的林子里。
“找到了,怎么不叫他们赶快回来?”栾仁胜对两个伙计发火。
“掌柜的,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一个伙计颤抖着声音说。
栾仁胜见两个伙计说话吞吞吐吐,骂道:“废物,什么事都做不好,还不赶快带我过去看看。”
伙计听了,二话不说,急忙忙的带着栾仁胜向城外的树林里赶去。
天已经黑了,月亮挂在枝头,惨白的月光洒进树林里,让人有一种汗毛竖起的感觉。
两个伙计带着栾仁胜左转右绕,借着月光,栾仁胜看到前面两棵大树下,各跪着一个鬼,确切地说是各跪着一个孩子。孩子一动不动,仿佛是睡着了,又仿佛是……
“死了”这两个字一出现在脑中,栾仁胜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他快步跑到大树前,果不其然,树下跪着的是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的自己的儿子。
栾仁胜双腿一软,也跪在了树下。他双手捶地,张大了嘴,半天才发出一声哀嚎。
两个孩子跪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也大张着,应该是死亡时十分恐惧。衣服被撕坏,上半身露在外面,露出的皮肉上,布满了伤口。是用刀一下一下划出来的,时间太久,伤口上的血已经凝固。
致命伤是在心口处。两具尸体心脏部位都有一个洞,里面的心脏被挖去,流出的血一直淌到地面,,在树下凝成黑糊糊的一块。
栾仁胜的老婆紧跟着也跑来了,看到儿子的死状,立刻昏了过去。
早有人报了官,不一会儿,鬼差来了,查看了现场,询问发现尸体的两个伙计一些问题。然后尸体被蒙上白布,带回城里的阴府,等待仵作进一步验尸后,再寻找凶手。
跟来的伙计又忙着救醒栾仁胜的老婆,有的拍后背,有的顺前胸。直忙了一夜,到天亮了,栾仁胜的老婆才醒过来,在地上打滚地哭,栾仁胜也没有了往日的跋扈劲儿,用头咚咚地撞地,不住地哀嚎。伙计们劝不住,只好半扶半抬地把夫妻二人送回金银铺子后院的家中。
栾仁胜又悲又恨地躺在床上,悲的是,他失去了两个儿子;恨的是,他不知道是谁杀了儿子。
栾仁胜忍住悲伤,在脑中回忆谁和自己有仇。
他抢占过王寡妇家的地,王寡妇没办法带着孩子流落他乡,乞讨为生,如今下落不明;
开金银店时,地方不够大,他逼迫邻居大强子把房子低价卖给他,到现在他还扣着一部分钱没给;
街对面开香油铺的尔方杰新婚不久,他让两个儿子去要香油,新媳妇给了满满一瓶,他嫌颜色不纯,骂了一顿。两个儿子到香油铺推倒了新媳妇,致使新媳妇流产,尔方杰到现在都没有孩子;
城里的一个老太太,走到他家店门口,摔了一跤,他认为不吉利,让老太太给他打扫半年门口。老太太又病又气,不久后死去了。她的儿子气不过,找到店里来理论,被他打成残疾。
…… ……
栾仁胜回忆着自己干过的坏事,毫无愧疚之心,只是想从中找出这些鬼有没有可能是杀死他儿子的凶手。
想了好久,他觉得这些鬼不会杀他的儿子。一则他认为他干过的那些缺德事没什么大不了,对方不应该恨他;二则他觉得当时这些鬼都没找他报仇,事情过去了,对方也不会再找麻烦。
何况现在的他更是今非昔比,这城里没人敢惹他,大家看到他都得恭敬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