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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洗手间。”苏然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柏紫璇和顾长歌看到学长脸上的伤以后，会怎么想。
柏紫璇不好意思去里面找，便坐下了，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像是之前那个见到苏然以后总是很热情的女人。
“嫂子你等一下，我去叫哥哥。”顾长歌讨厌苏然到了极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径直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柏紫璇不太喜欢小姑子的这种作风，但也没有阻止，她现在也不想见到南太太，太尴尬。
病房里很安静，气氛略有些诡异。
小家伙看着这个不认识的漂亮阿姨，总觉得这个阿姨跟妈咪之间很不对劲。
“哥，你脸上怎么回事？被谁打的？”这时，洗手间里传来顾长歌担忧的质问声。
顾长瑾说的不以为意，“不小心碰到的，大惊小怪。”
“不可能，这绝对是人打的！”顾长歌斩钉截铁地说道。
苏然听着洗手间里的讨论声，尴尬到了极点，安静的空气让她更觉得尴尬。
柏紫璇也顾不上什么不好意思了，站起来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冲，“长瑾受伤了？”
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柏紫璇和顾长歌的情绪很激动，而顾长瑾则一直在解释，努力缓和两人的情绪。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两人从洗手间里面出来时脸色难看得要命。
顾长歌更是毫不掩饰对苏然的恨意，“你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有丈夫有孩子，怎么好意思一直勾引我哥哥！我已经有嫂子了，拜托你别再贱兮兮地当小三了，算我求你了，行吗？！”
她面色通红，眼底喷射着叫做愤怒的火焰。
这话说的着实难听了，小家伙紧绷着小脸，小眉头也拧了起来。
他走到顾长歌跟前，先鞠了一躬，“害得顾叔叔被打，真的很对不起。不过昨晚是我把顾叔叔叫来的，与我妈咪无关，请您跟我妈咪道歉。”
“我凭什么跟一个狐狸精道歉？”顾长歌冷哼一声，“狐狸精教出来的孩子，果然三观不正！”
“长、歌！”顾长瑾一脸不悦地警告了一句。
顾长歌目眦尽裂，“这个狐狸精都把爷爷害死了，还害得你被打了好几次，你还偏心她？”
“你上次害得苏然差点一尸两命，她已经不欠我们了。”顾长瑾皱着眉头解释了一句。
“不欠？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顾长歌面容都是扭曲的，“爷爷已经死了，可她还活着，怎么能一样？就算她跟她肚子里的野种死了，也不能一笔勾销！”
苏然这种狐狸精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跟爷爷相提并论？！
“说够了吗？”苏然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她可以容忍顾长歌骂她，但她无法容忍顾长歌骂她的孩子，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骂！
“没说够！”顾长歌推开想要阻止她说话的顾长瑾，走到苏然身前，恶狠狠地直视着她，“像你这种坏女人，我诅咒你生孩子生下个死胎，跟我一样体会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啪！
苏然沉着脸，一巴掌扇到顾长歌的脸上。
她可以不计较顾长歌在酒吧里推她那一下、打她的那一巴掌还有对她的恶意怒骂，但她不允许顾长歌诅咒她肚子里的孩子！
顾长歌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反手就像打苏然。
苏然抓住她的手，眸中一片冷光，“以往纵容你，是因为愧疚，可你不能因为这些愧疚而肆无忌惮！”
她间接害死了顾老爷子，顾长歌差点害得她一尸两命。
她害得顾氏集团被打压，如今帮学长把装有窃听器的盆栽放到了南亓哲的办公室里。
如今她真的不欠顾家什么了，就算欠，那也是欠学长个人的，与顾长歌无关a！
“够了！”顾长瑾脸色难看地拽住顾长歌，连句话都没脸面跟苏然说，便离开了病房。
柏紫璇走到苏然跟前，眼底依旧有敌意，但不似在酒吧那次理智全无，“南太太，如果你真的把长瑾当朋友，以后就跟他保持距离吧。你再这样下去，会害死他的。”
“……会的。”事情终究还是发展到了这一步，苏然说不清心里到底什么滋味，有些怅然，又有些难受。
柏紫璇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转过身，犹豫一下说道：“如果可以，南太太不要再跟长瑾见面，也不要再联系了。”
她无法要求长瑾，就只能要求南太太了！
“我跟他还有一个合作，合作结束后，我会的。”等顾氏集团拿到想拿的那个项目后，她把盆栽从南亓哲办公室拿出来，以后就不会再联系了。
柏紫璇想说‘什么合作？剩下的我跟你交接就行’，但又怕她这么做被长瑾发现，他会因此讨厌她。
最后，她把这些话咽到肚子里，没再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刚才还乱成一锅粥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有些过分的空荡。苏然坐在病床上，只觉得心里也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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