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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大媳说故事很得法,她每次开始时总是话说半边,弄出个噱头来。
众人被她的话勾得心痒痒,就乱哄哄嚷嚷道:“刘家大娘子,他怎么个不正经?你倒是快点说。你总是把话说个半截,叫人心里好不痛快!”
刘氏白了众人一眼,嘴一扁回道:“你们急什么急?总得叫人捋顺了说不是!这种花边子事儿传瞎了,小胡先生和韩家的小娘子,还不得上县衙门去告了奴家!”
众人听了就是一阵哄笑,露出满眼的期待。
老刘头知道大儿媳要说胡言与韩小娘子的私事,又知道她嘴巴没个把门的,慌忙拦住说:“可不兴败坏人家名声,那会折了自家的福!”
一帮子茶客心头正起劲,哪肯就此放过,都纷纷喊道:“他做都做了,又怎么不能说了?”
“老刘掌柜,今个不让我们听得痛快了,以后大家伙可不来你这喝茶了!”
“刘家大娘子,别听你公爹的,他这一辈子除了茶水手艺过得去,其他都是样样稀松!”
刘氏左右为难,看看公爹,又看看众人,就草草将胡言盯着韩小娘子的屁股,流涎水的事说了。
底下有人听了就笑着说道:“你这故事不新鲜了,昨天在城北贺家的酒楼,小胡先生硬是从顾欢学堂的田先生手里,把王氏抢了走,那才是更精彩!”
刘家茶水铺子的雅间里,田贲也在倾听刘氏讲故事。
听到自己的居然在这茶铺也有人宣扬,,心中对胡言的恨意就更加炽热了。
他心想:你这厮有了一位韩小娘子还不够,却还来与田某抢王氏,当真是淫中恶棍!
他又叹息一声:只可惜潘子善去请竹溪书院的徐步长了,若是让他也听见这故事,怕是不会再维护姓胡的那厮。
他心里记挂着潘时举,又没过多久,潘时举便引了一人来到刘记茶铺。
老刘头候在门边,见了潘进士,他的脸上就堆起了谦卑的笑。
潘进士是去年的新科进士,暂未授实职,但已经食八品的俸禄了。
他性子散淡,并不愿意在京师与人周旋,谋个实在的差遣,便回到天台办了个思贤读书馆。
他放言:如果朝廷不来相招,倒乐得长居天台,潜心钻研学问和授徒。
这等品行传至民间,自然是搏得众口一词的好评。
老刘头殷勤地将潘进士送入了雅间,奉上些点心,便侍立于旁,等着茶水烧好。
田贲起身与潘进士和徐步长叙礼,三人对揖了好一会,才相互谦让着坐下。
老刘头这才知道,跟随潘进士来的也不是常人,而是竹溪书院的徐山长。
竹溪书院名声稍弱于顾欢学堂,但在天台这里,也是强过县学的存在。
这三位都是天台儒林中的领军人物,在威望上比县令大人也不差;今日居然聚到一起,来他这里喝茶,这叫老刘头既欢喜,又心有忐忑。
他提了银瓶,拿出十二分的小心来,为三人一一添茶。
茶水从细长的管子里喷薄而出,倾入杯中,未溅出半点水花;
这并不神奇,让人叫绝的是:他手中的银瓶在转动之间,虚空写出了一个“书”字;随后几人茶盏中的那茶汤中,竟然也呈现出这个“书”字来。
这是老刘头的拿手绝活,在这上面,他花了数十年的功夫,就如同郑屠的剔骨神刀,也是天台城内的一绝。
他这一手绝技亮出,让围坐在茶几前的三人都频频点头;
他们都是名儒,自然也是喜欢这种带着书香气的风雅。
潘时举抚须笑着说道:“田兄,徐山长,刘大掌柜这手绝活可不常用;他是见两位先生非同常人,才献出这手艺来!”
田贲和刘步长闻言忙谦逊了一番,一再表明在新科进士面前,他二人不过是陪衬的绿叶。
潘时举举盏率先饮了一口,然后笑说:“我这一路走得急,口中干渴得厉害,便不客气了---”
徐步长也小啄了一口茶,接着便问:“徐某听闻田兄昨日与那胡言同争一妇人,可有此事?”
王贲皱起眉头,郁闷的说道:“徐山长你应当也听说过,田某受真人点拨,行那采补之法。北城的王氏体质独特,正是助田某延年益寿的药引,不想叫那厮横插了一脚----”
徐步长劝诫道:“方外之人的话并不可全信,田兄还是节制些好;若真想要延年益寿,徐某以为当向医馆寻求健体之道。”
田贲不以为然地一摇头,淡然说道:“田某并非好色之徒,其中自有说不得的原因;徐山长你是未与真人攀谈过,不知其中之妙。”
他并不愿意与面前二人深入探讨房事这个话题,接着便岔开话来,进入本次邀约的主题。
“这次田某请两位喝茶,是为商议后日的县学公开辩论之事。”
“县学学长史主簿特邀田某、子善和徐山长共同做为评判,届时该如何评断,不用田某多说,二位兄台也应心中有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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